懸崖邊,她癡癡地站著。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單薄的身子讓人憐惜。我在後麵遠遠地看著她,突然覺著她美得像畫中的仙子,從世界的另一端翩然而至,遺世獨立。
我一直以為她是一個的倔強女人,我想不通眼前的女人為什麼臉都嚇白了,還是這麼死忍著。難道她不知道如果恐高的話,看著窗外的景物會更加讓人害怕嗎?難道自己就這麼“慘不忍睹”,使得她連看一眼也不願意?可是為何她露出這樣讓人心疼的表情?
我情不自禁地伸手為她擦去眼角的眼淚:“想到什麼了?讓你這麼傷心。”
她的身子微微一側,躲過我的手。她還是如此,不願接受別的關愛。
“不是傷心的哭了,是因為高興。”她清亮的眼角裏閃著我看不明白的光芒,我分不清到底是喜還是悲。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
表演會時看到她,她別致的說話方式讓我不自覺地發笑,但是她的話句句帶刺,冷漠得能凍傷身邊所有的人。不知怎麼的,“這‘街舞’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有什麼可看的?”一向自持的自己居然耿耿於懷她的這一句話。我鬥氣似地跳出來,強迫她來看表演。我不知道自己是為了證明街舞不是花拳繡腿,還是……我會的不是花拳繡腿。
表演結束,我看著台下的觀眾,第一個就是尋找她的身影,我想知道她的表情,是驚豔也好,是不屑也好,我隻是很想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她已經起身離開,我隻看到她單薄的背影淹沒在熙攘的人群中。
她是哲學社的成員,記憶中的她似乎十分開朗熱情,但是眼下的她卻淡漠如煙。我的目光開始不由自主地跟隨著她……
秦時月,這個淡漠如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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