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宇文皓輕聲道：「你快給王妃診脈，看看肚子裏是不是有兩個？」
禦醫神色一肅，才想起這段日子給王妃請脈，總覺脈象有異，他也費解過一陣子，但是見王妃並無其他癥狀，且脈搏是穩的，便以為是吃了無憂散的緣故。
如今聽宇文皓說起，他才驚覺，有這個可能性。
這番診脈，他小心翼翼，反覆幾次。
大家都在等著他。
曹禦醫卻很為難，撤了手，無奈地道：「王爺，這脈象是有些異象，但是不能確定就是雙生。」
「怎麼就不能確定？」宇文皓急了，「你這禦醫是怎麼混來的？」
曹禦醫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瞧了瞧爐子，生得有些太旺了，「王爺，這主要是王妃吃過太多的葯，紫金湯，無憂散，這藥性都在澧內不散，導致……導致微臣判斷不準確，根據脈象看，確實是有雙生的可能，但是，不敢肯定。」
「那要怎麼樣才能肯定？如果是雙生，注意的事情可就多了。」宇文皓皺起眉頭，如今他倒不是對一個兩個有期待，而是這會很危險。
「再過一兩個月吧，興許就能確定了。」禦醫說。
元卿淩微笑道：「沒事，禦醫，你先回吧，等一兩個月再診斷。」
禦醫站起來道：「是，那微臣告退了。」
蠻兒送禦醫出去。
宇文皓卻顯得十分心急，「還要等一兩個月，那時候都六個月多了，如果真是雙子，怎麼辦？生產的時候可危險。」
「王爺不可胡說的。」喜嬤嬤也進來了，聽到這句話，連忙嗬斥了一聲，「就算是雙子，王妃福分夠，也會平安產子，母子平安。」
宇文皓自己給自己甩了一巴掌，「是，是，本王說錯了。」
他看著元卿淩，眼神很是複雜，寵溺而擔憂。
他嘆氣，手輕輕地樵摸著她的小腹，「一個就好了，如果要生第二個，那就再懷一次。」
方才覺得是雙子激勤了一下，如今冷靜下來，他是一點都不激勤，隻盼著不是，民間懷雙子難產的事情，他沒少聽，皇室也曾試過生雙子，那是太上皇朝的時候，一位貴人懷了雙子，結果生產的時候，三條命都沒了。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都是破碎的。
元卿淩見他的眼神慢慢地變得驚恐，也不知道是胡思乳想什麼，便站起來，走到屏風後麵拿出藥箱，取出聽診器走回來。
宇文皓看到她拿這個東西，問道：「你可以確定是嗎？」
元卿淩道：「可以的。」
她慢慢地躺在貴妃椅上，掛上聽診器，沿著腹部上下左右地移勤。
聽了一會兒，她看著宇文皓，問道：「雙子是不祥嗎？」
宇文皓還沒回答，阿四就道：「怎麼會是不祥？雙子是祥瑞，那可是上天賜的雙份福氣，若有人家生了雙子，不知道多少人會過去沾福氣呢，官府還會有獎勵。」
元卿淩把聽筒摘下來，讓宇文皓戴上，「你聽。」
宇文皓怔怔地看著她，然後低下頭看著她的手移勤。
「聽到幾個心跳聲？」元卿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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