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書道:「我告訴他說,因為他對喬影的猶豫不定,傷害到了你。你那段時間自閉一樣的把自己封閉起來,隻是用籌備演唱會做借口,你以為我不知道?」
燕伶一聽,頓時急了:「你怎麼——」
她一口氣提起來,可是半途就泄了氣。說都已經說了,現在還能怎麼樣。
她轉了話題道:「對了,事故調查的怎麼樣了?」
蔣書一提到這個就來氣,說道:「大李還在查,公司也請了人在找原因,現在還不好下判斷。」
「也不隻知道哪個黑心腸的,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燕伶繼續問:「那散佈謠言的呢?」
「這就更加難說了。你再怎麼低調,妨礙了別人的路,當然要給你添些堵。」
燕伶正在洽談一個國際大牌的代言,有可能因為懷孕事件被人截糊。不過蔣書並不擔心,她對那品牌做過調查,黑歷史很多,萬一整點麼蛾子出來,受損的是燕伶。所以說,這種大品牌被人截糊了,她也不心疼。
燕伶點了點頭表示瞭然,然後道:「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你也別整天圍著我,你手下的藝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
因為燕伶的咖位,還有裴羨的緣故,蔣書格外關照她,但這種特別多的關照,有時候讓人覺得很累。
蔣書也想趁著燕伶養傷的時候,多訓練幾個新人出來,在燕伶演唱會的時候推一把。燕伶好事將近,將來她做了裴太太,很大可能是隱退了的。
蔣書考慮的長遠,再停留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等蔣書離開,燕伶睜開眼,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她倒是真想問一問裴羨他的想法,可當隻差按下一個撥號鍵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倒是出了門的蔣書電話打了過來,她在電話裏道:「我忘了跟你說,我在餐廳訂了位置,給你慶祝生日,也是慶祝你出院。邀請什麼人,你回頭給我一個名單。」
燕伶嗯了一聲把電話掛斷了。因為這通電話的打擾,她給裴羨打了電話。
電話裏,裴羨磁性的嗓音傳了過來:「怎麼了?」
燕伶道:「有點無聊,想到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
裴羨笑了笑:「要來公司嗎?」
燕伶道:「不用了。蔣書說,要給我開生日派對,就請朋友來玩玩,你叫上莫少他們,還有傅先生他們一家子吧?」
裴羨嗯了一聲:「可以。還有別的嗎?」
燕伶抿了下嘴唇,想提新聞的事兒,話到了嘴邊問的是事故調查,裴羨道:「這件事不用你擔心,你安心養傷就是了。還有,我會讓林斐然派個人過去。」
聞言,燕伶皺了下眉毛:「什麼人?」
裴羨隻說負責她的個人安全,以防再次出現相似的事情,讓她別多心。兩人又說了會兒話,然後才掛了電話。
結束了通話,燕伶的心情卻並未得到好轉。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裴羨在瞞著她什麼事情,而且,並未像蔣書說的,經過這次事,他們之間的感情更進一步。
另一頭,裴羨掛了電話,莫非同瞧了一眼他的手機,說道:「不陪著多聊幾句?」
裴羨的段位比起莫非同要高不知幾個層次,他的手臂撐著桌麵,身澧微微前傾,淡淡道:「在你看來要怎麼聊?」
在裴羨看來,莫非同就是閑人,沒事就管人家事兒。
莫非同不怕他,就怕無聊,他笑嘻嘻的道:「人家一個人在家養傷多無聊。這個時候你不嗬護備至,小心人家不高興。」
裴羨冷笑了一聲道:「莫少,我說你明明是一個黑二代,怎麼跟冷酷跟你沾不上半個字?」
莫非同甩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千篇一律的冰塊臉有什麼意思,非要在臉上寫出來嗎?再說了,我家早就不做那行,我現在是做娛樂生意的,笑,不是才對我的路子嗎?」
裴羨在文件上籤上字,把文件遞給莫非同,淡漠道:「看來藍小姐讓你的口才上升了不少。」
莫家開設了全北城最好的安保公司,裴羨聘請莫家調查事故,另外在莫家聘請的保鏢,莫非同跑腿順便過來玩玩兒。
莫非同接了文件,確認了上麵的簽名,神色恢復了正經。他道:「新聞的事兒,你真不打算澄清一下?」
裴羨沒有回答他,打開郵箱開文件。
莫非同坐下來,瞧了眼對麵的人,狀似漫不經心的道:「你說,喬影會不會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