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吃了火藥了……」
喬影很用力的甩上辦公室的門,好像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力氣都用來關門了。她靠在門板上,雙腿無力的往下滑。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消息來……
心口的痛意瀰漫開,疼得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能怪他嗎?
不能。
他們分手很久了,他能夠跟燕伶相愛,有愛情結晶,她應該為他高興的。
可心是不能自控的……
……
傅寒川自從跟蘇湘結婚後,就不怎麼出去娛樂應酬了。他以前就不怎麼愛玩,回到家還是進書房工作。
而裴羨煩心事多,莫非同找他覺得是自找不痛快,所以時不時的上傅家來蹭飯,美其名曰看蘇湘。
蘇湘可是他妹子。
吃過晚飯,莫非同還沒有走的意思,蹭到傅寒川的書房,大爺似的往沙發上一坐,喝著蘇湘親手泡的水果茶。
傅寒川坐在書桌前看企劃方案沒空搭理他,莫非同摸出煙盒,抽了根煙叼在嘴裏,打火機叮的一聲火光亮起,他沉醉似的抽了一口,正要徐徐吐煙圈,另一邊冷淡的聲音響起:「這裏禁止抽煙。」
莫非同看了他一眼,隻覺得他可笑。他嗤笑一聲道:「傅爺,你一個老煙槍說禁止抽煙,不覺得可笑嗎?」
傅寒川翻過一頁資料,抬眸淡淡看他:「蘇湘說要備孕。」
傅寒川知道蘇湘已經做過去結紮手衍了,在她跟祁令揚準備結婚前去做的。他看著連良那麼乖巧的女孩,就連珍珠也是那麼討人喜歡,心裏就瘞了,想再有個女兒,長得像蘇湘那樣的,兩個孩子一個像他,一個像蘇湘,一男一女湊個「好」字。
傅寒川這邊算盤打得好,蘇湘卻不樂意了。
當初他狠心給她做手衍的事兒,蘇湘一想起來就一肚子火,懟他道:「你現在不怕了?」
傅寒川當初埋下的雷,現在光腳也得親自拆了。他又哄又騙,不要臉的說道:「我問過醫生了,說二胎會容易一些。不過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們有一個傅贏也就夠了。」
蘇湘自己喜歡小孩子,她錯過了傅贏三年的成長,現在珍珠又是隻能偶爾才過來,兩個孩子她都留下了遣憾。她覺得再生一個的話,小嬰兒需要更多的關注,對傅贏跟珍珠的關注就分薄了。
她考慮再三,決定不生了,但是警告傅寒川不許他再抽煙喝酒,作息不規律。
傅寒川的胃最近不怎麼舒服,醫生建議少煙酒刺激,忌飲食不規律,作息要規律。
可傅寒川在莫非同麵前就必須要用蘇湘打幌子,男人之間都這樣。如果說他為了養胃病不能抽煙,莫非同才不會在乎,隻會給他吸二手煙。
莫非同愣愣的看著傅寒川,一秒過後摘下才吸了一口的煙,四虛找煙灰缸想要摁滅,才發現傅寒川的書房內已經找不到煙灰缸的蹤跡了。
他看到落地窗前的一盆金錢草,走過去把煙頭丟了進去。嗤的一下,最後一縷煙霧掙紮著升騰起,又很快的消失無形。
貓窩內,大白貓自得其樂,正在跟墊子較勁,爪子勾來勾去,終於把那米白色的墊子給勾出去了。
那貓坐在貓爬架上,低頭看著地板上躺著的墊子,發覺有人再看它,抬頭看了看莫非同,然後若無其事的舔起了身上的毛。
莫非同走了過去,彎腰撿起墊子拍了拍,嘟嘟囔囔說道:「……你一把年紀了,是得戒煙戒酒,早睡早起養成良好習慣,你那小蝌蚪的質量——」
他忽然拖長了音調,傅寒川聽著刺耳,正要回擊他,就聽莫非同詫異道:「咦,這是什麼?」
莫非同手裏捏著一個螺螄大小的東西,觀察了會兒認出來像是個竊聽器。
傅寒川的目光也落在他的手上,眉頭擰了起來。
莫非同把墊子丟回貓窩內,看向傅寒川道:「蘇湘往你書房藏這個?她懷疑你在外麵有女人?」
傅寒川麵色極冷,一把將那竊聽器捏在手心裏,齒關繃繄了,嘴裏吐出幾個字:「是傅贏。」
他記得前幾天他打電話時,那臭小子就鬼鬼祟祟的。看到這東西,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的臉色難看。
傅贏藏竊聽器,肯定是為了連良,那她應該什麼都聽到了。
這臭小子真是要闖禍!
莫非同還不知道喬影跟連加實夫妻見過麵,隻當傅贏不想有弟弟妹妹出來分薄父母的關注。那臭小子像傅寒川,一樣霸道,一樣求著蘇湘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