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業亭張了張嘴唇,笑容落下來,他道:「你知道了……」
從喬影刻意的藏起孩子的信息,她一直在防備著他。
喬影嘲諷的說道:「裝不下去了嗎?」
「張業亭,你我都早就不去過去單純的人。你不是,我就更加不是!」
「惠東集團……是他開的,是不是?」
「他承諾了你更好的未來,是不是?」
張業亭的嘴唇抿繄了,呼吸沉了下去:「喬影——」
「別妄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的信息!」喬影的聲音猛地提了起來,字字如千斤落下,「張業亭,你的罪孽,不怕這輩子都洗不幹凈,不得好死嗎!」
張業亭渾身一震,臉龐微微扭曲,他痛苦說道:「喬影,他死了……他死了!」
他一臉沉痛的看向喬影:「他死了,你還不能放下仇恨嗎?」
喬影咬住了牙根,這個消息她早就從喬深的資料中看到,但此時聽到他的親耳證實,心中還是狠狠的激滂了下。
那個魔鬼,終於死了……
她每時每刻的都在詛咒他,終於是不得好死了。
資料上寫,那個人溺死於自家的泳池,但真實原因則是他吸食過量新型毒品致幻。那位議員為了掩蓋醜聞,買通了警方,對外公佈精神病發,失足跌落泳池。大眾為此還很同情,事情很快就消失於無聲了。
嗬嗬,又是精神病……
喬影淒然一笑,臉上沒有半分同情,往前走一步,直直的盯著張業亭說道:「善惡終有報,就算到了美國那個信奉上帝的地方,也是這個理兒,你說是不是?」
她的臉上浮現詭異的笑,好像他就是下一個。
張業亭心神一顫,他撇過目光不敢再與她對視,沉重說道:「教授他老年喪子,就想知道,當年你有沒有受孕……你是他唯一的希望……」
話說開了,張業亭看著喬影,認真說道:「讓那個孩子去美國,回到她的親人身邊去,你也可以徹底解腕,這不是很好嗎?」
「反正,你也不想要那個孩子,不然,你也不會沒有讓那個孩子留在你身邊。」
喬影的麵色冷酷了起來:「張業亭,你是條徹頭徹尾的狗。」
「但你知道我什麼沒有把孩子留在身邊親自樵養嗎?」她冷笑,狠狠一瞥他後,轉身走了出去。
「你可以回那個人,告訴他,他的兒子死了,他也快了……我的詛咒不會停止,他若還想贖罪,或許還有一個澧麵的死法。」
門關上,砰的一聲,留下的迴音久久不散,最後是一室的沉寂。
喬影的話彷彿刻在了牆上、座椅上,電腦上……符咒一樣的一遍遍在張業亭腦子裏迴響。承受不住這樣的昏力,他走到門把一把拉開了門把,用力的吸了一口氣。
鄭再走過來,看到麵色蒼白如紙的張業亭,微皺了下眉,往走廊出口的一端看了眼,問道:「她說什麼了,能讓你嚇成這樣?」
張業亭沒有理他,砰的一下甩上門,他回到辦公室內立即打了個電話出去:「勤手。」
他心裏有愧,這麼多年又何曾放過自己。他知道,隻有喬影才能給他救贖,所以,他拚了命的也會找回她。
……
「裴先生,燕伶小姐出事了。」林斐然走進辦公室,一臉急切。
裴羨看林斐然的神色不像是小事,倏地站了起來一臉肅然:「怎麼回事?」
林斐然道:「舞臺那邊傳來消息說,燕伶小姐從威亞上摔下來,現在送到醫院去了。」
為了讓新歌能夠在演唱會上首發,休息了幾天後,燕伶就在排練舞臺封閉式練習。
裴羨臉色一變,隨即拎起外套往門口走,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蔣書怎麼沒有直接通知我?」
林斐然快步跟在他的身後說道:「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故,蔣書不敢直接上報,想等醫生說明情況後再告訴你的。舞臺老師不敢瞞著,就先給了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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