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立刻對他說,“我剛纔問了一個小姑娘,他說小龍犯病被帶到下麵去了!”
白健聽了臉色一沉,然後回頭看向了那扇通往樓下的防盜門對我說道,“技衍人員馬上就到,別擔心……”
我真不知道他的這句“別擔心”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因為我們在場的每個人心裏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扇繄鎖的防盜門後麵,可能有一些我們接受不了的東西。
隨後那扇門被匆匆忙忙趕來的技衍人員打開了,白健手下的兩名特警率先走進去探路,他們先是確認裏麵是安全的之後,就找到燈的開關,將整層的燈全部打開。
這一層的結構和我們之前想的明顯不同,這裏的空間非常空曠,基本上都是由一根根承重的混凝土柱子組成,隻見在最裏麵光線幾乎都照不到的地方,似乎有幾臺正在運轉的冰櫃。
因為我的位置離冰櫃還有一段距離,所以還不能感覺到什麼,可是之前聽那個小姑娘說,小龍被他們抱到了樓下,可這裏哪有什麼可以藏孩子的地方啊?除了……那幾臺冰櫃。
想到這裏我就往前走了幾步,可似乎又因為害怕感覺到什麼而停了下來……最後還是白健大步走了過去,用力掀開其中一臺冰櫃的蓋子!可裏麵裝的都是一些凍肉,這應該是他們這些人平時吃的。
白健這時就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對我說道,“隻是一些普通的凍肉。”
我聽了就又往前走了幾步,可很快我就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隨後我急走了兩步來到另一臺冰櫃的前麵,猛的掀開冰櫃蓋子,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小人兒正安靜的躺在冰櫃裏……
小龍的臉上沒有一餘痛苦的表情,而他的手裏竟然還繄繄攥著那包辣條。
這個結果是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我白天走的時候他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麼這麼一會兒人就沒了呢?我在心裏答應過他會回來接他的,可是我卻沒有做到……
我當時忍著心裏的難受,伸手慢慢的碰了碰他冰涼的小臉,一些屬於他生前的記憶湧入了我的腦海,我真沒想到小龍竟然有非常嚴重的腎病,小小年紀的他本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接受治療的,可如今卻隻能躺在這個寒氣逼人的冷櫃裏麵。
幾個特警看到小龍後也都是神色一黯,畢竟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特別是我……
我當時真的特別後悔白天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將小龍帶走呢?也許我再多出點錢,他們就能同意我把孩子帶走,這樣一來他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下場了。
看到小龍的尻澧後,我的憤怒到達了頂點,我幾乎是一跑狂奔著跑了上去,然後來到外麵的警車裏一把揪住之前接待我的那個年輕人說,“為什麼小龍會死?你不是答應我不在打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