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叔說:“那也不好說,總之這事咱爺倆現在誰也別管了!”
第二天,表叔家裏殺豬,村裏來了幾個幫忙的,院子裏好不熱鬧。我因為幫不上忙,就站的遠遠的看熱鬧,就在這時有個男人揹著手走了進來。
我雖然嘴上說記不清殺死吳家女兒的人是誰,可當那男人走進表叔家的院子裏時,我還是一眼給認了出來。
我立刻小聲的問身邊的表嬸說:“嬸,那個揹著手的男人是誰啊?”
表嬸迷著眼睛看向了院子裏,“哦,那不就是村長吳愛黨嘛!這屬狗鼻子的,不會是聞著味兒來蹭酒喝的吧?”
“這村長的人緣這麼不好?”我奇怪的問。
表嬸撇撇嘴說:“反正沒他叔老吳老頭人性好,而且這幾年總是感覺這個傢夥不知道哪裏怪怪的,看著就煩。”
我看這吳愛黨一臉邪氣,那個吳家的女兒不是他堂姐就是堂妹,能為了啥事就痛下殺手呢?
這時院子裏的豬也收拾的差不多,表叔請來的是同村的老劉,他是個專業宰豬的,就見他手拿著剔骨刀沒幾下就那一頭整豬給卸開了,都說庖丁解牛,我今天到是親眼見識了庖丁解豬。
果然被表嬸不幸言中,吳村長極為厚臉皮的留了下來,和那幾個幫忙的人一起在家中吃了午飯。表叔是個明白人,可卻也不想得罪這種小人,於是也就有說有笑的陪著。
誰知這飯才吃了一半,就見一個女人抱著個孩,急三火四的跑進了院子,大冬天的,連個外衣都沒有穿。
表嬸剛把豬血腸切好,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個女人,“劉芳,你怎麼出門連個棉襖都不穿呢?這孩子是咋了?”
那個叫劉芳的女人哭著說:“我叔呢?在家不,我家小雪不知道咋了,剛纔回來就一頭暈在地上,怎麼叫也叫不醒。”
表嬸聽了立刻放下了手裏的菜刀,然後往身上蹭了蹭手上的油,接著扒開小雪的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就對她說,“你公公也在屋裏呢,快把小雪抱進去吧!”
屋裏的幾個老爺們喝的正高興呢,突然就見劉芳抱著孩子走了進去,一看這孩子的樣子,也都嚇了一跳。
吳愛黨剛喝到興頭上,一看到是自己的兒媳婦來了,就有些掃興的說,“你怎麼來了?我中午不回去吃了!”
劉芳看都沒看她公公一眼,直接對錶叔說,“叔!你快給小雪看看,她這是咋了啊!”
表叔一聽,立刻從炕上下來,讓劉芳把小雪先放在炕沿兒上。他先扒開了孩子的眼皮看了一眼,然後臉色一變說:“小雪今天上什麼地方玩去了?”
劉芳急的直哭說,“我不知道啊!這孩子天天和村裏的那幾個小孩一起玩,都好好,就今天回來後我就感覺不對勁兒,和她說話也不回,問她鋨不鋨也沒反應,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玩累了呢?結果我剛一轉身,這孩子就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