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為柳穗扔貨的時候手滑,把綁在上麵的繩子一起扔了去,這樣就必須得有人下到水箱裏才能將貨拿出來。可是水箱的入口很小,一個成年男人根本鑽不進去,所以隻能柳穗下去。
當時柳穗是不情願下去的,為此我還和她發了脾氣……
但是最終她還是去了,雖然不情願。
可是我真的沒想到她會死在水箱裏麵!我在房間裏等了她好久也沒見她回來,於是我就給她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當時我就有種不好的感覺,怕是要出事,結果一直到第二天表姐說柳穗失蹤時,我才知道,真的出事了。
孫濤說到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出。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鱷魚的眼淚,可是此時此刻我卻願意相信他的話。
“警察沒有發現那包貨……”我沉聲的說。
孫濤猛的抬起頭說:“貨不是我拿走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淹死在了水箱裏。”
我冷笑一聲說,“你不知道?難道你就一點也沒有懷疑過嗎?”
孫濤聽了渾身一震,接著突然臉色一變說,“你是說魏饒?”
我拿起了酒杯輕輕的呡了一小口葡萄酒說:“你的同夥殺死了你們共同仇人的女兒,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孫濤有些激勤的說。
他見我不信,就又補充道:“是,事後我有懷疑過魏饒,可是他為什麼要殺了柳穗啊?我們隻是想讓她爸爸伏法,她是無辜的啊?”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激勤的男人,和他平時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如果這一切都是裝的,那他就真該得奧斯卡獎了。
我實沒有心情在在這裏和他繼續爭論下去了,不管這事他知不知道,柳穗都是因他而死的。
想到這裏,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了麵前的酒杯,起座離開了。
回到黎叔和丁一身邊,桌的菜肴都有些涼了,可即便沒涼,現在我也沒什麼心情吃了。
黎叔見我臉色難看,就問我,“他說什麼了?”
我搖搖頭說:“他說自己不知道柳穗會死,更不知道是誰殺了柳穗。”
黎叔聽了點點頭說:“也許他真的不知道也說不定呢,可是我感覺那個兇手不會是就簡單的為了毒%品而殺人。”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不知道魏饒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我始終不相信他是為了錢才殺人的。而且以當時的情況,就算他要搶貨,也大可不必殺人,隻要對柳穗說是孫濤讓他來接她的就行了,所以他殺死柳穗一定是另有原因……
兩天後,我們接到臺灣導遊的電話,說是下午就來接我們,並且已經給我們訂了晚上的飛機。我一聽就抱怨黎叔報的團太便宜了,不然怎麼會給我們訂個“紅眼”航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