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容若,師父曾經說過這個名字很好聽,有海納百川的浩瀚之情。
至於師父,便也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
小時候我就心懷遠大,不拘於束縛,所以時常做出叛逆的事情。
納蘭家也是一個開放的家庭,所以自己的弟弟和妹妹也就各有個性。弟弟納蘭博文比較愛好收集隱私,妹妹外表甜美,內心魔鬼。
可是,我卻很喜歡學醫,覺得自己可以做一個萬人景仰的醫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於是,我聽說了北堂家世代學醫後,我上前請求人家收我為徒。
也許是被我當時的堅定眼神打動,或者是我們家族之間的友好關係,他們破例收了外姓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我。
我的天賦很高,也備受北堂家的家主喜愛。我那時一直認為我總有一天會站在醫學的最高處,認為自己可以自此無敵了。
可是,安然的出現卻打破了我這種笑話不過的傲嬌。
那日我帶著家裏的雄獅狗普魯斯去郊區散步,可是普魯斯卻第一次不聽話的離開我的視線,跑到了路邊的小樹林裏。我隻好無奈的跟上,心中有些忐忑,畢竟我還是小孩,可不想遇到壞人什麼的。
衝到小樹林裏,看到了普利斯在一棵大樹下,用自己的舌頭舔著一個靠在樹下的人。那人背對與我,我便未作過多的理睬。
“乖,普魯斯,你過來這邊,和我回去。”用著還有些稚嫩的聲音,我不耐的向普魯斯溫柔的勸解道。
“普魯斯?小可愛,你叫普魯斯?嗬嗬,別舔了,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我突然感覺自己聽到了天籟之音,那是樹下人發出來的嗎?就像泉水叮咚,浸潤到我的心房中久久徘徊不去。
“嗚嗚嗚……”普魯斯發出低低的嗚咽聲,像是十分難過的樣子。
聽到這一聲嗚咽,我立馬驚醒了過來,我倒想知道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有如此美妙的嗓音,還能拐了我家從來都是生人不進的普魯斯。
我走向前去,看到了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畫麵。
習習涼風下,吹散眼前這個少女的烏發,卻不是淩亂。烏黑清澈的大眼對著普魯斯閃著慈祥而調皮的目光,光潔的額頭讓人想上前一親芳澤,秀挺的鼻梁,小巧的瓜子臉,一切都搭配的如何和諧自然。隻不過蒼白的臉色和沒有血色的嘴唇,顯示出這個少女此時的痛苦。
再往下看,隻見身著黑色勁裝的她,此時左手捂住胸口,其間還有血液順著不斷流出,右手無力的垂下,普魯斯正在上麵為她舔著傷口。可是,即使是如此狼狽的狀態下,她也保持著安詳溫馨的笑容,絲毫不見落魄,有著隻是淡漠和強勢。
“你……那個……受傷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如此結巴和不安。此時,我居然帶著深刻的心疼。
“小可愛,不可以哦,很癢的,沒事,真的不疼了。你看,你的主人叫你了,快點回家吧。”
少女那略帶無奈的聲音發了出來。
“那個,你受傷需要包紮!”
我鼓足了勇氣向眼前這個美麗的少女吼道。不知為什麼,我痛恨她如此不在意,不在意我,也不在乎自己。而且,我自認為自己的醫術還是很好的。
隻見這個少女抬頭用著淡漠的眼光深深的看著自己,然後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而後對我略帶深意的對我說話。
“也好,隻能這樣了。你如果不帶我去醫院就醫好我,且在現場能止住我的血,我就相信你。用這個樹林裏的任何工具,讓自然的力量把我救起,如何?”
這個刁鑽的要求讓我頓時傻眼,不用儀器?不用藥物?那我該怎麼做?如果是別人,我定然甩頭就走,可是對於她,我的內心有個呼喚的聲音說道:走了你以後定然會後悔的。
“自然的力量何其強大,可是人類卻局限於自己的思維,認為自己創造出的東西可以完全的打破傳統的束縛。可是,最終卻走進了這個自己編製的圈套中無可自拔,往往忽略了,真正的生命源於自然,必然,也可以重生於自然。”
“現在我提醒你,找出一顆止血草,此草名為勿忘我。多年生草本植物,葉互生,狹倒披針形或條狀倒披針形,其花小巧秀麗,藍色花朵中央有一圈黃色心蕊,色彩搭配和諧醒目。然後搗爛後敷於我的傷口處……”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憑著自己的頭腦,我還是去找了起來。
在自己不知為何的緊張中,我在一顆陽光照射極為強烈的路邊的樹下找到了同她所說類似的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