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娃,話放得那麼狠,卻拿出一個滿是香氣的瓶子幹什麼?難道這瓶子有什麼厲害之處?
蕭管事狐疑的盯著晚妝手中瓶子瞧,瞧了一會兒沒瞧出個所以然來,轉身大聲朝十幾個黑衣人道,“還在幹什麼,還不給我……”
“砰、砰、砰……”一個個的重物墜地聲響起,蕭管事的聲音戛然而止。
剛才還神采奕奕的十幾個黑衣人,一個個如無骨軟蛇一般,虛弱無力的癱倒在地。
蕭管事雙眼瞪大,充滿不可置信,但緊接著,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的力氣如被瞬間抽幹一般,雙/腿支撐不住,也一下子癱軟在地。
晚妝慢悠悠將白玉瓶的瓶塞塞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呐,讓你們和我賭,你們偏不,一個二個的趕著送死。”
“你這是什麼妖法,你瓶子裏裝的是什麼?”蕭管事立即明白,造成他們這種狀況的原因,怕是和那個小瓶子有著莫大的關係。
“妖法?”晚妝一臉鄙夷,“沒見識。”
話音一落,卻也不和他們解釋。晚妝從容的拿出一把鋒利匕首,然後湊近蕭管事,將匕首緩緩拔出刀鞘,迅速的抵在蕭管事脖子上。
鋒利的匕首立即將蕭管事的脖子劃出一道血痕。
“來,說說,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
蕭管事臉一橫,“當然是因為你出老千耍炸。”
晚妝將匕首抵進蕭管事的脖子更深一點,“明人不說暗話,別以為我好糊弄,堂堂桃花塢,如果隻是由於這個原因,就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未免太不符合現實。”
“姑娘倒是精明。”蕭管事直直的看著晚妝的雙眼,“不過原因是什麼,姑娘難道不是心知肚明。”
晚妝莫名其妙,“我心知肚明個屁!”
見晚妝神情不似作偽,蕭管事心思一沉,難道這個小女娃,與那邊沒有關係?
想到這兒,蕭管事目光犀利的掃過晚妝臉龐,見她目光坦蕩蕩,澄澈的仿佛無一絲雜念,蕭管事深吸一口氣,“姑娘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事到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就算這個小女娃不是那邊的人,憑她連勝花間賭場十大高手,威脅到花間賭場的聲譽這件事,他們也是留不得她!
“很好,我就喜歡有覺悟之人。”晚妝冷睨他一眼,做思考狀,“但是要讓你怎麼個死法呢,是先將你的頭發一撮一撮的扒掉,然後從你頭頂中央,將你劈成兩半呢,還是先一塊一塊的將你身上的肉削掉,然後隻留骨頭,最後將你的骨頭挫骨揚灰呢?這兩種方法真的好難抉擇啊!不過你放心,我的醫術很好的,無論是哪一種方法,我保證不到最後一刻,你的意識都將十分清醒。”
“你!”蕭管事氣得胃疼,奈何全身癱軟,提不起力氣,讓他以泄憤怒。
蕭管事身後的十幾個黑衣人,則驚恐的瞪大眼睛,這小女娃怎麼如此殘忍!
仿佛讀懂那十幾個黑衣人眼裏的意思,晚妝嗤的一笑,“你們都要置我於死地了,作為回敬,我對你們當然是要越殘/暴越好。”
一股冷意從心底蔓延至頭頂,十幾個黑衣人齊齊的打了個冷顫,難道說,他們的死法,會比蕭管事更恐怖?
“不過,要是你們說出,殺我的真正原因,我可以酌情放你們一馬。”晚妝嘴角含笑的看著他們。
但是,令晚妝失望了,這十幾個黑衣人竟然動作一致的齊齊搖頭,並且眼眸中充滿著驚駭。
“他們是不會回答你的。”
一道清冷的女聲,從大廳角落傳來,緊接著,一位身材高挑,麵容清秀的少女走出來,朝著晚妝他們的方向。
這個少女,正是晚妝之前注意到的那個,並且與其交談了幾句的高個侍女。
“背叛那個暴君,他們的下場會更慘。”高個侍女說到這句話時,眼裏充滿了仇恨。
“暴君?”晚妝挑挑眉。
高個侍女眸子中的恨意更濃,“就是東月國現任皇帝,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軒月!”蕭管事朝名為軒月的高個侍女厲聲吼去,聲音中帶著警告。
軒月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隻看著晚妝道,“姑娘,可否賣我一個人情,將這些人交予我處理?”
晚妝審視著軒月,聲音意味興濃,“把他們交給你處理倒是可以,但是你拿什麼來交換呢,我不做虧本買賣。”
軒月誠懇道,“今後姑娘有任何需求,軒月定當全力以赴。”
晚妝笑笑,“這不劃算,我與你素不相識,你信用如何,能力如何,值不值得為我所用,這些都不清楚。我不做無利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