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花忠承看向這個不怎麼被他看重的孫女,“這話何意?”
花晚清恭敬的道:“聽說五妹當時病的很嚴重,下人都以為她死了。一個人在經曆生死大劫後,對很多事情的看法會截然不同,從而導致她性情大變,也是情有可原。而且晚清聽說,府裏有兩個男仆,當晚親眼見證五妹從醒來後便和之前不同,所以晚清覺得,大哥的說五妹不是五妹的這個猜測,隻是無稽之談。”
“花晚清!”花子翼眼睛瞪得很大,剛要罵花晚清吃裏扒外,卻在接觸到花忠承不滿的眼神時,氣哼哼的住了嘴。
“晚清說的,很有道理。”花忠承一錘定音。
而後又看著花晚清問,“晚婷被害失去雙腿的那天,你也在場,跟我說說當時的過程吧。”
花晚清回憶著那天的情況,一一講給花忠承聽。
“你是說,你們走出房門,腿就疼痛起來。你們喝了一壺茶,所以腿疼了半個月後就好了,而晚婷沒有喝,因此要把雙腿截斷才能活?”花忠承越發驚訝。
花晚清點點頭。
花子翼和花晚芸在一旁聽著覺得詭異,心中猶如刮過一陣陰風般,打了個冷顫。
“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花忠承覺得花晚清一定是忽略了什麼。
花晚清想了又想,搖搖頭,“沒有。”那天屋子裏的擺設很平常,他們在腿疼前也沒有吃花晚妝的任何東西。
花忠承眉宇皺得更深了,感覺這件事簡直是匪夷所思。
“那你是怎麼看待你五妹的?”花忠承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忽然想知道花晚清的答案。
花晚清給了他兩個字,“很強!”
花忠承問的差不多了,讓花子翼和花晚清退下,單獨留下了花晚芸。
一走出聚凝堂,花子翼就一把拉住花晚清,“你什麼意思,竟然偏向花晚妝那一邊,幫她說好話?”
花晚清使勁一扯,扯開自己的胳膊,“沒什麼意思,隻是實話實說。”
花子翼倨傲的揚起嘴臉,“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想得到父親和爺爺的重視。”
“是又怎麼樣?”花晚清並不否認,她這一生奮鬥的目標從來沒變。
花子翼高傲的笑了,“那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在晚婷身後,同過去一樣為她馬首是瞻,不然父親永遠也不會注意到你。”
“我的事不用你管。”花晚清越過他,朝前走去。
跟在大姐身邊,為她馬首是瞻。以前她確實是這麼做的,以此祈盼爹在關注大姐的同時,能夠稍稍注意到大姐身邊的她。
但是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那個沒人注意,沒人看重的花晚清。跟在花晚婷身後,已經讓她看不到希望,現在花晚婷瘸了,相當於一個廢物,那麼她的機會便來了,她相信爹的目光不會在一個廢物的身上停駐多久。
而至於花晚妝……花子翼這個蠢貨還是沒有看明白,如今的花晚妝不僅自己本事很厲害,還有言世子罩著,他能害到她嗎?
而且看爺爺的意思,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對花晚妝也是很看重。
“花晚清,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你敢威脅到晚婷的地位的話,我會讓你在那之前就在府裏活不下去!”花子翼朝著遠去的花晚清放狠話,聲音又大又響亮。
朝前走著的花晚清腳步一頓,憤憤的咬了咬牙。
聚凝堂中,花忠承將花晚芸一個人留下後,麵色和緩的對花晚芸道,“知道爺爺單獨把你留下,是所為何事嗎?”
“孫女不知。”花晚芸摸不著頭腦。
“晚芸,在一輩的孫子孫女中,你知道爺爺最疼你,明年你就及顰了,心中可有滿意人選?”
“啊”花晚芸沒想到花忠承說這個,臉色微紅。
“桑家的事我也聽說了,且不說桑炙與你五妹有婚約,就他們現在情況,與你也不般配。”
聽花忠承這話,花晚芸知道他是將之前的話聽進去了,心中怕是以為她對桑炙有意思呢。
於是連忙解釋,“爺爺誤會了,孫女對桑炙真的沒想法,孫女喜歡的是言世子。”
“言世子絕對不行!”花忠承忽然拔高了語氣,臉色也變得很嚴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