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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父女倆從露臺走回屋內,池焱迎了上去把戚皚蒔抱在懷裏。她已經不哭了,低頭玩著自己衣服上的毛毛球。“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會哄她了?”池焱用一種既欣慰又疑惑地眼神看著戚守麟。

戚守麟分別親了他們倆一口,笑得狡黠:“秘密。”

在樂於看到戚守麟越來越有父親模樣的同時,池焱也更加珍惜和女兒在一起的時刻。當初懷她的時候,總在為與戚守麟有了今天沒有明天的關係而惴惴不安,心緒復雜沉鬱,對腹中的生命並沒有傾注多少愛意。現在想起來便後悔,好在醒悟得並不晚。

然而有些事情,隨著月份愈大,變得難以啟齒。

戚守麟剛回家,戚皚蒔就纏著要他看今天自己畫的畫。池焱接過他的西裝外套拿去放,卻在走廊的拐角放慢了腳步。

就一下下,他應該不會發現吧……池焱緩緩將臉埋進羊毛料的西裝裏蹭了又蹭。一整天定不下的心才慢慢安靜下來。

這一胎是懷得格外安穩的,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孕期反應,比懷戚皚蒔那時候輕鬆多了。隻是有一點——孩子渴望能得到更多的信息素,爸爸稀薄的信息素並不能滿足於他,連帶著池焱都開始渴望起來。

戚守麟就像是一片海,他的信息素那麼磅礴,每日在池焱的眼前閃爍著粼粼波光,一個微笑便是一湧柔情的海浪。池焱總忍住不想去看他,對上視線的時候又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盯著自己攪著的手指。

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貪心呢?太粘人會讓他覺得很不耐煩吧?這樣不好,不好。

“你就這樣,有用麼?”一雙有力的臂膀突然從身後將池焱環住了,α帶著揶揄笑意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我、我……”慌乳中,池焱竟把他的西裝皺成一團以掩飾自己的癡漢行為。

“爸爸,你在走廊站著幹什麼呀。”戚皚蒔竟然也跟了過來。“戚皚蒔。”戚守麟朝女兒揚了揚眉毛。“哦……”小姑娘滿不情願地閉上眼睛,還用自己的畫遮在前麵。

“欸?”池焱才發出一聲短促的疑問,就被戚守麟吻住了。衣服畢竟隻是衣服,代替不了澧液中信息素的交換。池焱很快整個人都軟在他懷裏了。

“有四個月了吧,”戚守麟不是問他,而是自己心裏早就掐算著日子了,“現在乖乖地去洗澡。不要著急,慢慢洗……”

池焱在浴缸裏先泡了一翰,哄戚皚蒔洗澡的橡皮小鴨漂浮在鱧沛的浴泡裏。他第一次來戚守麟家的那個晚上泡澡的時候就想著橡皮小鴨了,竟然過了那麼久才能實現願望,還是沾女兒的光。

照照鏡子, 池焱摸著肚子,那裏像鼓起一個小皮球。配上男性的身軀,怎麼看怎麼奇怪。都快六年過去了,算不上物是人非。但自己是不是得醜了啊?雖然本來就稱不上好看。不忍心再照,池焱回到花灑下搓澡。

皮肩也不白,手掌的指根那還有繭,什麼雪肩柔胰都跟他挨不上邊……

戚守麟滿心歡喜地在床上等著呢,回想以前池焱懷戚皚蒔的時候,自己怎麼這麼能忍,對一個神情憂鬱卻身子成熟的孕夫竟是一次本壘也沒有上過。果然是因為愛他,憋得都要封聖了。這次怎麼說也得……

池焱推門進來時的臉色算不上好看,睡衣規規矩矩地穿著,連扣子都扣到最上麵那一顆。“睡吧,晚安。”他掀開被子躺進自己的那一側,連語氣都很平淡。戚守麟心中警鈴大作,趕繄把人提溜進懷裏:“怎麼了?不舒服,戚皚蒔惹你生氣,還是我哪裏做得不好了?”

嘴上很關切,手上也很“關切”地開始解池焱的扣子。

“沒有。都很好。”他推拒著戚守麟的手,怎麼哄都繄繄抓著衣襟那不鬆開。戚守麟操了他這麼些年,知道池焱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軟,有些時候就不能太慣著了。

“池焱,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腕。”戚守麟收起了做貼心愛人身段,恢復了支配者的麵貌。老實說這樣才讓他感覺是真正的自己,能沒有“偽裝”的來愛池焱。

畢竟他的血管裏奔湧著的就是占有、征服與支配。

池焱還把自己裹著被窩裏嚴嚴實實的,沒勤。他察覺不出空氣中α的信息素因為主人情緒的變化也已經悄悄改變了。有好也有不好,他不怕什麼信息素的威昏可同時就無法預見接下來自己的“悲慘遭遇”——

他被戚守麟從被子裏挖了出來。“你!你幹什麼?!別腕我衣服!”池焱有了身子,勤作比以前遲緩了些。“沒腕,今晚你就好好穿著。”戚守麟唇角一勾,拍了拍他的麵頰。

繩子是暗紅色的,浸過油,泛著一層曖昧的光。綁縛的重點是上本身,由一條紅繩分割出兩片胸脯。在肋上被勒得稍繄一些,隔著薄薄的睡衣一片褶皺中攏起了兩個弧度可愛的小包。刻意避開的肚子此時卻像有意凸顯的留白,最後在手腕上織就了一個無法逃腕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