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元崇從趙元浩口中得知大家集中在安國公府為春獵努力的事情,倒是愣了一會兒。他派去的人隻能在安國公府外,府內若是就算有人在暗處,會被老國公知曉。
「墨染真有心。」趙元崇微笑,眼中有幾分動容。
「那太子的意思是?」趙元浩還得回去報告。
「隻是這次的比賽會怎樣安排我也不知曉,不如先去問問父皇?」趙元崇提議。
「聽殿下安排。」
於是,趙元崇想了想,去找林太後商量了:「皇祖母,您認為如何?」
「子初認為呢?」林太後反問。
「孫兒以為可以去請示父皇。」趙元崇想了想回答。
「為何?」
「好讓父皇知道,孫兒的伴讀都很用心這次春獵。」
「那便去吧。」這樣一來,子初在皇上麵前乖巧的形象就更成立了。
「是。」
禦書房。
年關將近,帝皇要批閱各地的奏摺,忙是自然的。但趙元崇的求見卻是讓文孝帝意外。這個兒子他隻在去太後那請安的時候能見到,平日裏私下從未見過。帝皇對林太後感恩,對林家又忌諱,對趙元崇很複雜。作為太子,林家功勛太大,如果趙元崇太聰明,自然會引起他對林家更大的猜忌。但作為皇帝,對太子又隱隱期待。畢竟太子是皇位的第一繼承人。
「讓他進來。」這個六年來頭一次求見他的兒子,他倒是想看看,他來幹嘛。
「兒臣參見父皇。」
「起,何事求見?」文孝帝對他從來不假辭色。
趙元崇欲言又止,卻還是小心翼翼道:「父皇,而今春獵的名單已經確定,春獵關乎國家的榮譽,兒臣想問問父皇,春獵可有什麼規矩?」
哦?文孝帝挑眉,大感意外。印象中這個兒子……哪有什麼印象,這個兒子一直在太後那邊,他很少見到,見到了也隻是請個安,連個相處都沒,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兒子唯唯諾諾,沒有儲君的魄力,讓他有幾分失望的。「你倒是關心這件事,那你有何想發?」
「是今兒元浩堂兄進宮來問兒臣,兒臣的幾個伴讀都相當關心春獵的事情,而今國子監放假,他們閑在家,想為春獵做點準備,故兒臣來問問春獵可有規矩。」
「你的侍讀……元浩,還有鄭家的小子,狄禦史的孫子。」文孝帝想了想,這群人去春獵,還真不是有用的,但好歹也挺上進的,會來問這件事,比起靜王還幾個侍讀倒是有心多了。想到這,文孝帝不禁心情好了幾分,也跟趙元崇說起了春獵的事情:「我國和大召國雖是友誼之邦,但春獵意義也是真大,是比國力,比國家未來人才的一種手段。若是我國狩的獵物多,朕自然臉上有光。至於我們國家自己定得規矩……」文孝帝想起了他還是皇子時的春獵,先皇子嗣眾多,春獵裏少不了相互算計。故此文孝帝有了主意。「你認為將你們十人分成兩對,你和元賢各帶一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