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後繼續道:“我這樣做是想告訴你,我還沒有放棄你,如果你不參加酒會,執意要養傷,商業價值再繼續掉的話,那你就自己自生自滅吧。”
臨走前,她把白年的手機遞給他,手機微微磨損,鋼化膜上還留了一道淺淺的縫:“你的手機,自己了解一下該了解的東西,我還有別的藝人要帶,先走了。”
白年乖巧地說了聲:“謝謝陳姐。”
等人走後,點開手機,手機壁紙是係統默認壁紙,他點來相冊,相冊裏有很多的自拍,放在現在的白年身上,他很難想象自己四年後居然會舉著剪刀手各種臭美自拍。
在微博上,他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好男兒。
在私下,他是剪刀手都能拍九宮格的臭美男人。
但是他的通訊錄,微信,從來都是冷冷清清的,這兩個月,也沒有人給他發消息,他像是被全世界遺忘了一般。
失憶前的白年像是被割裂成了三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的人。
白年看著通訊錄裏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輕輕的鬆了口氣,喃喃自語:“還好認識的人不多,沒有太多人需要交際,參加酒會應該也沒什麽問題。”
到了晚上,他換好了助理給他從家裏拿過來的西裝,西裝一穿,他整個人的氣質就上升了許多,原本圍繞著他的病弱之氣也隨著雇來的化妝師給他化好淡妝後隨之一變。
助理是個姑娘,名叫劉玥,跟了白年兩年,也算是白年的半個粉絲了,看著陳姐安排的微微脫漆的大眾,她抱怨道:“這車讓我們怎麽坐嘛!陳姐怎麽能給你安排這樣的車去酒會啊!那不是刻意讓人看笑話嘛!酒會上多少大人物啊,到時候白白還不被嘲笑死啊!”
白年對車不太了解,他呃了一聲,不習慣反駁女生的他呆呆地道:“不然我打個滴滴”
劉玥搖搖頭:“別了,不然陳姐會生氣的。”
兩人最後還是坐上了滴滴,因為大眾跑到一半引擎熄火了。
白年運氣好,剛剛打車就有一輛黑色的寶馬停下打著雙閃,似乎在等人,他近視程度較深,眯眼看了好幾下還沒看清,見司機似乎對著他摁喇叭,就拉著劉玥上了車。
寶馬還是嶄新的,似乎是剛提的車,司機坐在前排,從後視鏡裏依稀可以看見他挺立的鼻尖和完美的下巴弧度。
不識豪車的白年奶呼呼的感謝:“謝謝師傅,我去庭軒大酒店,您別走錯啦,可不可以別繞路,我身上沒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