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雁晚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似乎還是晚上,屋內一片漆黑,陸潮生呼吸舒緩地躺在他懷裏,周身絲絲縷縷圍繞著甜美的氣味,經過這幾日的纏\/綿,已然熟悉到了骨子裏。
溫雁晚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感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疲憊滲透進肌膚的每一個角落,四肢累快抬不起來,連骨頭縫裏都叫囂著勞累。
尤其是出力的腰腹和大腿,再就是做出各種動作需要用到的雙臂肌肉,全都酸軟得厲害,整個人跟被榨幹了似的。
終身標記的那天,恰巧是溫雁晚的18歲生日,初初成年的Alpha的信息素最不受控製,情緒和身體都變得極為敏感,稍稍挑\/撥就難以自控,更遑論身上還有陸潮生這個致命因素。
於是,在陸潮生有意的信息素誘導之下,溫雁晚幾乎是瞬間進入了易感期,到標記的後期,溫雁晚手腕上的絲帶被他自己硬生生扯斷,隨即一發不可收拾。
按照生理常識,終身標記的進行時長在3天到一周不等,可能是受到百分之百信息素匹配度的影響,溫雁晚對陸潮生的標記足足進行了半個月之久,是平常人標記時間的兩倍之餘。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他們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做盡了,沙發、床上、浴室、鏡子、落地窗前……整個房間的各個角落遍布歡\/愛的記憶,各種高難度的姿勢也試了一遍。
爽是真的爽,就是累慘了溫雁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潮生預想到這種事情,提前預約了大半個月的房費,這半個月以來,酒店的服務人員竟然沒有來催過他們續房。
太丟人了,溫雁晚心想,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榨幹的一天,簡直有辱他們Alpha的尊嚴!
正胡思亂想著,懷中之人忽地發出一聲低低的呢喃。
溫雁晚不自覺放緩了呼吸,就見陸潮生在他身下悠悠轉醒,他臉蛋被睡得紅撲撲的,眼睫纖長濃黑,一雙淺色的眼瞳水光瀲灩,隨即緩慢恢復清明。
他抬起下頜,十分自然地在溫雁晚唇角親吻了一下,溫雁晚手臂環住他光滑圓潤的肩,撫摸小動物般,用寬大的手掌緩慢撫摸陸潮生的脖頸與脊背。
“不再睡一會兒嗎?”
沒有回答,陸潮生隻是懶洋洋地蹭了蹭溫雁晚的肩窩,問:“幾點了?”
語調軟儂柔糯,帶著濃濃的依賴與疲倦,沙啞得不成樣子。
溫雁晚撫摸他的麵頰,感受都陸潮生在他溫熱的掌心輕蹭,溫雁晚不自覺低笑了一下,抬臂從床頭拿過手機。
“晚上10點了。”
看完時間,溫雁晚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居然受到許多消息,有來自李睿淵他們的,來自達鴻意的,來自警方的,甚至連向雲山的都有,全是他與陸潮生失聯的這半個月積攢下來的。
“怎麽了?”
溫雁晚快速給後三者回了消息,聞言稍稍頓了一下,表情有些許怪異。
“有人在找我們。”
很多很多人。
陸潮生把玩著溫雁晚的一縷黑發,修長指尖勾著它,卷繞纏動。
他輕嗤:“讓他們找去。”
溫雁晚無奈低笑了幾聲,選擇性忽略李睿淵自高考結束那天,就不斷發來的各種調侃、疑惑、驚駭、佩服直到臥槽666的感情心路歷程,直接拉到最底部。
總算有一條正經內容了,是李睿淵嚷嚷著喊他們去學校查成績,不久前向雲山發來的,也是同樣的消息。
溫雁晚混沌的大腦緩慢運轉,發現今晚似乎確實是高考成績登出的時間。
溫雁晚揉了揉陸潮生的頭髮:“老向讓我們去學校查成績,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