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她是誰後,便有人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有那認識的人,為那不認識的人解惑時薑的身份。
“時大小姐好大的架子呀,南康郡主宴請你,居然到現在才來。莫不是以為,以後能借著嫁給連城公子的光,所以才會這般瞧定安親王府不成?”
說話的是國子監從四品左司業陶運春的嫡幼女陶思露,她一向跟南康郡主玩在一起,常常做南康郡主的馬前卒。
“陶小姐此話差矣,
南康郡主是主,我是客。既然我是被邀請的客人,主家豈會對我來的早晚有異議,畢竟,我又不是不來。即便是我不來,隻要我能給出緣由,想必南康郡主也不會為難她的客人才是。陶小姐這般質疑南康郡主的為人,莫非陶小姐對南康郡主是有什麽誤解不成?至於嫁給連家公子,豈是你我兩個姑娘家能置喙的事。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那連公子訂婚前,連麵都未曾瞧見過,何來借光一說?啊……莫非,陶小姐曾想借誰的光不成?”時薑慢條斯理,有條不紊的說道,最後假裝失言,捂著嘴,一臉震驚的瞧著陶思露。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跟南康郡主是好姐妹,豈會對她有什麽質疑?時薑,你……你不要含血噴人。”
對於前麵的話,她還能辯駁一二,可後麵時薑說的那些話,不管陶思露如何辯駁, 都是錯。
畢竟,她一個還未訂親的黃花閨女,如何能隨意的談論婚嫁之事?
傳到前麵那些夫人的耳中,定會覺得她太過輕浮,到時丟臉的,也隻有她一個人罷了!
所以,陶思露的臉孔漲的緋紅,簡直快滴出血來一般。
“喲,看樣子是我誤會了呀?幸好幸好,就如同陶小姐誤會我一般,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就好。”
時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假笑來,對著陶思露說道。
隻是,剛才陶思露說的話,大家夥都聽的很清楚。
雖然她們也不喜時薑,可陶思露那迫不及待上前潑時薑髒水的嘴臉,她們也很是看不上。
“時小姐真是會說笑,思露不過是心直口快而已,那些話不過是無心的,還請時小姐勿往心裏去。南康郡主應該快過來了,時小姐快裏麵坐吧!”
見陶思露敗退,一旁端坐的一襲青衣的清秀佳人嫋嫋站起來,對著時薑客氣的說道。
“沈小姐還真是仗義,本小姐對仗義的人最是喜歡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剛才說話的,正是國子監從三品祭酒沈從文的嫡長女沈燕。
若說陶思露是南康郡主的馬前卒,那這沈燕便是南康郡主的軍師。
隻不過,同是拍南康郡主的馬屁,顯然沈燕不管是從身家還是腦子,都比陶思露要厲害的多。
所以,陶思露對沈燕並不喜歡。
隻是看在南康郡主的份上,明麵上姐妹相處,其實暗地裏,暗潮洶湧。
時薑不過是一眼,便看穿了她們兩個人的塑料姐妹花的友情,所以,毫不猶豫的給陶思露點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