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本就不怎麽牢固,時薑三錘子下去,門鎖的地方就被直接砸了開來。
一腳踹開房門,就看到外麵一群人朝著自己瞧。
時薑嘴角微微翹起,扛著錘子,舉手跟大家夥打招呼。
“這麽熱鬧,怎麽能把我鎖在屋子裏呢?妹妹,大喜的日子,你怎麽讓娘這麽幹呢?再怎麽樣,我也是你親姐姐,親妹妹嫁人,怎麽也得跟你說聲祝福才是,對不對?更何況,我馬上就要下鄉了,以後能不能再見麵都是問題呢。說起下鄉這件事,可多虧了妹妹你,要不是你給姐姐我報名特別對下鄉辦的人打招呼,姐姐都不知道能去北方新市那邊的農場裏呢!”
時薑笑眯眯的把時蓮做的事,全給扒拉了出來。
光是這些還不夠,時薑的眼神一轉,朝蔣明亮瞧去。
隻見蔣明亮對時薑瞧過來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直視。
時薑心中冷哼了一聲,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了。
“喲,我這妹夫不是蔣明亮,蔣同學麽?咱們同學這麽多年,你居然要娶我的親妹子,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早知道有這緣分,我應該早點介紹你們兩個人認識才是。時蓮,你說你也是,你跟蔣明亮談戀愛何必瞞著我,好像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這次來參加婚禮的人,除了雙方的親戚,還有蔣明亮的同學。
這些同學,其實都知道蔣明亮當初在讀書時,追求時薑的事。
現在被時薑這麽一說,頓時心裏都膈應的慌。
畢竟,這邊追著姐姐,那邊又跟妹妹談戀愛,最後還娶了妹妹。
關鍵,那妹妹做的這一件件的事,擺明了是搶了姐姐的男人後,想把姐姐給撇的遠遠的。
不過,今天他們是被蔣明亮請來的,倒也不好對蔣明亮說些什麽,隻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你鬧什麽?”
時母也沒想到,自己都把大女兒給關在屋子裏了,她居然拿著錘子把門給砸了。
不過,當著這麽多人麵,她不敢動手,隻能上前,一把扯住時薑的胳膊,低聲喝道。
時薑可半點沒給她臉麵,直接大聲的回道。
“娘,我這怎麽能叫鬧呢?我這是給妹妹,妹夫道喜呢!我祝他們百年好合,永不分開。畢竟,渣男賤女,還是鎖在一起,不要去禍害別人比較好。”
說完,時薑也不搭理鐵青了一張臉的時母,還有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時蓮,和漲紅著臉,對著她欲言又止的蔣明亮,扛著那把大錘子,直接大搖大擺的從房門口走了出去。
她這次出去,要辦的事情有兩件事。
一件事,她得去下鄉辦去拿她的下鄉證明,可以早早的離開這惡臭的家。
另外一件,當然是把她記憶裏所知道的事寫成一封信寄給委會。
畢竟,原身嫁給蔣明亮,自然知道蔣家的許多事情。
比如,身為蔣明亮的父親的蔣奮強,在做鋼鐵廠會計的這些年裏,私底下弄了多少好處。
也不知道,等這件事發後,時蓮會不會願意跟蔣明亮成為患難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