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他直覺的問道,雙眸之中有驚愕。
白水心不明的望向他,疏遠而不是禮貌的回答:“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醫院一向不是她喜歡待的地方,所以還是少待為妙。
聞言,隻見顧易陽的雙眸一瞪,一抹擔憂之色在眼底迅速閃過。“醫生說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合出院,還要住院觀察一下。”
然而他關心的挽留並沒有換來白水心的感激。清瑩的美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她不改之前冷漠的口吻,“先生,謝謝你的關心,不過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白水心繞過他往病床走去。在拿自己物品的時候,她不經意的看到他擱在一邊還冒著熱氣的食物袋,動作頓了一下。
她以為他隻是說說的而已,沒想到真的替她去買食物了。
白水心斂下眼眸,轉過頭用深不可測的目光掃視了一眼站在原地的顧易陽,盈澈的眸中有一絲感動。
見她拿起包包真的要離開的樣子,顧易陽擔憂的皺起了眉頭。想也沒想便說道:“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也該考慮一下肚子裏的小生命。”
語落,白水心邁開的腳步頓時頓在了原地。她抬頭看向對麵一臉擔憂深深凝望著自己的顧易陽,原本平靜的心緊了緊。晶亮的瞳眸細細的打量著顧易陽,白水心試圖從他的微細表情之中找出一絲的破綻,然而當目光觸及到他那黝黑的瞳眸中流露出來的認真與嚴肅之後,她又不得不相信。
這個男人真的關心她。
為什麼?
在這之前他們隻見過一麵而已。
白水心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緩緩的問道。“這位先生,恕我直言,你這麼關心我,有什麼企圖?”她不相信他隻是個濫好人。
“企圖?”顧易陽因為她的話而一愣,瞳孔之中有些許的不敢置信,就好像聽到了什麼震驚的話一般。他愣愣的看著白水心好一會兒,才猶豫著說道:“你不記得我了?”
“你剛才已經說過你是誰了。”白水心淡淡的說道。不就是宴會上碰到的那個小女孩的父親嗎?她甚至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易搖搖頭,急匆匆的解釋道:“我們之前在陽光之家見過的,怎麼,你不記得我了嗎?”那日在宴會上他就覺得她的模樣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回家之後想了一番才憶起原來他們之前見過,他以為她也向他一樣記得自己,沒想到她全然沒有半點印象。
“陽光之家?”白水心因為他的話而擰起了好看的眉頭,在他深深的注視之下迅速的在腦子裏瀏覽了一遍,最後用冷淡的話語說道:“先生,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是什麼地方,但我很確定我們從沒見過。”她的記憶力一向不錯,隻要是見過的人或事,她一般不會忘記。
因為白水心的話,顧易陽又是一怔。他一臉複雜,欲言又止的看著白水心,英氣的眉頭往上蹙起。
是他認錯人了嗎?
她的模樣像極了跟他熟悉的女人,雖然有些改變,但整體還是跟記憶之中的那個她一樣。
顧易陽同樣的困惑,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猶豫著問道:“或許,你的眼睛之前看不見……我的意思是說失明。”他認識的那個女人因為某種原因而雙目失明,後來聽說她被家人帶走做了手術,從此就沒了聯係。
顧易陽一臉緊張的表情令白水心的心怦然一動,但最後她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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