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的青春,憑什麽不要錢。”

她笑著笑著冷下來:“好在那件事以後我醒悟了,開始為我的兒子打算,你以為我為什麽忍你這麽多年?隻是因為阿譯還沒成長,我要替他在秦家謀資源,現在阿譯羽翼豐滿,我也不用再委屈了。”

秦邦言聽了這話氣瘋了:“我委屈你什麽了?你不是要什麽有什麽?”

江丹瓊嘲諷地說:“你果然到現在還不懂,我自己賺的夠我花了,我要和睦的家,和全心全意的關切。”

秦邦言眸光開始閃躲,虛張聲勢地說:“你別得意,我還沒死呢,還輪不到秦譯上位。”

江丹瓊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說:“你不會以為這麽多年我沒留一手吧,婚前協議是離婚我不能分得你的財產,可沒說我自己不能通過董事長夫人的名號賺錢啊。”

她微微揚起下巴,蔑視地說:“我手上有一些邦天的股份,如果我把我的股份轉給阿譯,你說會怎麽樣。”

秦邦言愣了愣,繼而狂怒,指著江丹瓊說:“你敢!”

江丹瓊笑:“我有什麽不敢的,我把股份轉給兒子天經地義,然後阿譯的股份就會超越你,成為集團最大的股東,他可以在股東大會上發出申請,申請董事長更換。”

秦邦言感覺一股血液往頭上湧,氣得他眼前發黑,腦子嗡嗡的。

他指著江丹瓊,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敢……”

江丹瓊吐出一口長氣,笑道:“我有什麽不敢的,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她也曾幻想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到頭來都是奢望,還是要兵戎相見。

秦譯早就看清事實,她到今天才鼓起勇氣,踏出這一步。

她本來以為自己會難受,幾十年的情誼難以割舍,真正做到了,卻隻覺得輕鬆。

早該放下了。

她的丈夫,連她生的孩子都不喜歡,怎麽指望他能尊重她,愛護她。

江丹瓊再度恢復平和,留下一句話:“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她戴上墨鏡,以一種無懈可擊的麵貌,走出董事長辦公室。

秦邦言坐在辦公椅裏,怔忡良久。

辦公室裏明明很安靜,卻仿佛始終充斥著江丹瓊的聲音。

過了一會,秦邦言突然記起什麽,掏出手機給秦啟帆打電話。

秦啟帆很快接起來,問:“爸爸,有什麽事嗎?”

秦邦言急切地說:“把你手上的股份轉給我,立刻!馬上!”

否則秦譯很快就會成為集團第一大股東,那就來不及了。

秦啟帆沉默,沒有像秦邦言想象的那樣第一時間答應。

秦邦言察覺到不對勁,問:“怎麽了,你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