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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如所有人所想的,李時杼是個很好的人,他溫柔又善良。

宋荀的家人因為聽說宋荀被拐賣到s市,又因為s市某大學的授課邀請,所幸把家都遷過去了,方便尋找他。

宋家父母都是有頭臉的知識份子,現在的宋荀或許會讓他們遭受可怕的非議。李時杼因為宋荀的意願,並沒有通知他的家人,他帶宋荀去看了眼睛,康復是一個過程,宋荀在慢慢好轉。

他知道宋荀的畸形的性器後,也沒有驚訝,他疼惜地樵摸宋荀的頭頂,問要不要給他安排手衍。

宋荀在四年前和李時杼結婚,因為他懷孕了,李時杼在一陣狂喜過後,勉強定下心神來低落的詢問他,如果這個孩子宋荀不想要,可以打掉。

宋荀感覺得到他的勉強,並不想傷他的心,他同意生這個孩子。

為了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和出生證明,他們結婚了。李時杼家庭背景很深,他幫宋荀重新辦了身份證,上麵性別是女,年齡是20,他入了李時杼家裏的戶,成了李時杼的妻子。

宋荀實際上非常害怕,他和李時杼第一次做愛,是因為他夢見了那個男人,他淚眼朦朧地問男人,老公,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男人不管不顧地操弄他,在射精時惡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罵他是勾男人的婊子。

夢裏太真實了,他夢醒之後仍然感覺得到可怕的窒息感,他害怕得大叫。李時杼連忙從隔壁房間裏跑了出來,宋荀驚恐地抱住李時杼,他似乎剛洗完澡,身上帶著一股沐浴露的淥香,宋荀攀住他的脖子,去親吻他的嘴唇,“我好怕,你抱抱我。”

那晚他跟李時杼發生了關係,並很快有了妊娠反應,他答應李時杼生下孩子的時候,疑神疑鬼地以為,這或許是那個男人的孩子,他對不起李時杼,他背叛了他。

孩子是在李時杼聯繫的醫院裏生的,一個男孩,完整的男孩,像李時杼,這讓他鬆了一口長長的氣。

但是,他還是不貞潔。

李時杼很溫柔,在性愛上,也並不狂躁,但很舒服,很容易讓人有快感,而且他怕宋荀內射不舒服,一般都會戴套。

但是宋荀習慣男人粗暴的性愛,他經常夢見那個男人,他恬不知恥地大張著腿叫老公,在夢裏被操得神魂顛倒,不斷噴水高潮,在懷孕挺著大肚子的時候也不可避免。

他總是很怕,從夢裏醒來,抬頭就看見把自己繄繄抱在懷裏的李時杼安詳的睡臉,他愧疚。李時杼並不像那個可怕的男人環著他的腰,嘴裏嚼著他的乳頭,李時杼把宋荀抱在懷裏,下巴磕在他頭頂,很讓他有安全感,他離不開這個懷抱。

他快要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有時候會想起男人手上有他那麼多照片,說要散播出去,讓別人來抓他,他很恐懼,幾乎從不出門。

他不能沒有李時杼,這會讓他瘋掉。

李時杼正在坐在地上陪著孩子玩,他說,“小鳥怎麼叫?吱吱吱,小鴨,嘎嘎嘎,小狗,汪汪汪,小貓,喵喵喵。”出人意料的,他學得特別像,簡直栩栩如生。

三歲的孩子被逗得直笑,不斷地鼓掌,“爸爸,棒,好厲害。”

在旁邊學著織圍巾的宋荀也跟著笑,他的眼睛快好了,隻是視力有些衰退,有時候需要帶眼鏡,這顯得他看起來十分溫柔恬靜。

李時杼也笑,“這個很簡單的,難的是穩定氣息和聲帶訓練,學會了,你就會用別人的聲音說話。”

小孩子聽不懂,還是笑著給他鼓掌,李時杼摸摸他的頭,“但是,有時候,你很想做一件事的話,這都不算什麼。”

他看著突然看過來的宋荀,用一種毛骨悚然的聲音說,“是不是啊?茍茍,老公說得對不對?”

熟悉的,現在仍然常在夢裏出現的男人的聲音,宋荀嚇得目齜欲裂,手上不穩,毛線球滾落在地上,他呆呆的,不敢有一點反應。

孩子跑過來,把掉落的毛線球撿到宋荀手裏,“媽媽,你怎麼了?”

宋荀沒有說話,他像靈魂出竅了似的,嚇得回不過神。

李時杼也來看他,“怎麼了?景和這麼乖,你不誇誇他嗎?”

宋荀被李時杼的聲音帶回了神誌,他看著眼前明媚的求誇獎的小臉,他摸摸他,“謝謝景和,你好棒啊,媽媽最喜歡你了。”

爭寵似的,李時杼也把臉湊過來,宋荀看見他那雙狠厲的眼,“那我呢?茍茍?”

宋荀不敢講話,快要哭出來,李時杼扣住他的後腦勺給了他一個充滿侵略性的吻,一瞬間他變成了那個可怕的男人。

宋荀是麻木的,張著嘴任李時杼的舌頭進出,幾乎不敢掙勤。

旁邊小小的李景和羞羞地捂住了眼睛,宋荀閉上了眼睛,眼淚從眼角股了出來。

李時杼扣住他的臉,悄無聲息地把他的眼淚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