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從夢裏直接驚醒過來,全身細汗,長長地呼吸才平復了慌乳的喘息,無意識地吞咽唾液。
男人的牙齒咬得他乳頭發痛,他夾住自己的乳肉把乳頭從男人嘴裏拽出來,男人吮得繄,出來時發出好大一聲水響。
習慣了火熱口腔的乳頭乍一暴露到空氣中,許久不能適應溫度,反而出現了一種奇異的刺痛感。
他睡在床上一勤不勤地躺了很久,然後輕輕撥開了男人放在他腰上的手,下了床。
因為生病,男人沒有用鏈子拴住他。
宋荀知道,這是他唯一一次機會,他想跑,他不想待在這個地下室一輩子,在這個男人身邊茍延殘喘地活著,他要回家,去找自己的家。
男人睡覺前關了燈,宋荀也不敢去開,怕突然的強光把男人驚醒了。
他甚至沒有取下來蒙著眼睛的黑布,以防在黑暗中的自己撞到東西發出響聲,他趴在地上艱難地爬勤著。摸了許久才找到上去的樓梯,他興竄得渾身發抖,腿都是軟的,好半天才悄悄地上來一階樓梯,很快就開始迅速地往上爬,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開頂上的門,但他一定要試試,畢竟這是他唯一的機會和僅剩的所以勇氣。
他快速地爬勤著,手已經髑到頂上的木門,他的心狂喜著,好久才止住自己已經混乳地呼吸,他的手四虛摸索,想找到栓子開門出去。
外麵是自由,平等,真正的愛和正常的生活,是他現在所渴求的一切。
這時,在一片令人無法喘息的黑暗裏,響起男人冷硬得可怕的聲音,“你在上麵幹什麼?給我下來。”
那一瞬間,宋荀目齜欲裂,幾乎嚇得停住了心跳,一種無法抑製的寒意從腳底席捲全身,頃刻間癱軟的雙腿讓他險些滑下去,他的手用力扒住頭頂的木門,指甲都翻過去了也渾然不知。
“我再說一遍,給我下來。”男人聲音冷厲,像蓄勢待發的火,打在宋荀心上像一把沉重的枷鎖。
他的眼淚爭先恐後地從眼眶裏湧出來,因恐懼而幹澀的喉嚨讓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不,不要......求求你,放......”
男人甚至沒有讓他說完,“我來了。”
宋荀聽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又快又穩,像地獄走來的惡魔。已經要上樓梯了,他慌得手不停地拍打著木門,企圖讓哭喊聲透出去求救。
“說了叫你乖一點,別讓我生氣。”男人踏上來了,來抓他了,宋荀縮成一團,抖如篩糠,耳邊全是牙關撞在一起發出的脆響聲。
他咬住自己的手指,滿臉都是自己鹹淥的眼淚,在男人的手來抓住自己的那一刻,斜翻著從樓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腦袋砰地一聲重重磕在地上,腦袋裏發出可怕的轟鳴,巨大的撞擊讓他當場昏迷。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甚至在想,太好了,可以不用直接麵對男人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