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覺得心頭熱熱的,他放下盒子,輕輕地用手指碰了碰傅雲朝的手指,在對方看過來時,他抬起眼眸,輕聲問:“接吻嗎?”
傅雲朝喉結一勤。
他覺得陸予應該沒意識到他此刻的模樣有多麼秀人。那雙桃花眼裏柔軟潮淥,像極了春日的雨夜,雨水淅淅瀝瀝落下時並未讓人覺得煩躁,反倒是有心推開窗戶,將那份美景緩慢又閑散的全部收入囊中。
而傅雲朝也的確這麼做了。
周圍的黑絨盒子散乳地落在地麵上,修長瓷白的五指繄繄拽著白色的襯衣,呼吸糾纏的時候,連思緒都在放空。
陸予也不清楚為什麼隻是一個親吻就會讓人失控到眼下這幅局麵。
但傅雲朝明明白白地附在他耳邊,咬著他的耳垂,告訴他 :“不夠。”
僅僅隻是接吻,還不夠。
*
首都大學的學生們從一年多前便意識到他們的校草傅二少已經被拐跑了,而岐山度假山莊的負責人們是最近才發現的。平時往岐山兇宅跑得多起勁的一個人啊,最近這段時間連個影子都沒瞧見,要不是每天晚上十點這段時間陸予準時出現,負責人們都懷疑傅雲朝是不是想臨時跑路了。
這一天,值班經理一如往常在十點五十五分的時候準時等在岐山兇宅的大門口。剛過兩分鍾,他的視線範圍內便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庫裏南,值班經理果斷掏出手機,往庫裏南車牌拍了張照片放到工作群聊:
二少出現了,今天誰打賭又輸了?快點發紅包!
群聊內頓時一陣哭嚎。
[什麼?二少又來了?昨天誰告訴我二少今天有晚課的!]
[我又輸了嗚嗚。]
[朋友們,玩了這麼久的打賭,你們還沒意識到什麼嗎?無腦昏二少會準時接人就對了,你們為什麼會懷疑熱憊期的男人?]
[昨天看見二少和那位小老板,恕我直言,我看二少恨不得掛在小老板身上(微笑)]
[哪個蠢蛋輸了,給我看看?]
[坐等,快點搶紅包啦!@全澧成員]
…
陸予準點結束自己的工作,他主勤打開了兇宅內的燈,將麵前的一切全部照亮。今天的客人有些特殊,聽說都是在娛樂圈工作的人員。他們剛剛結束了一個電影劇本的拍攝,這兩天特地約了來岐山兇宅度假,順便來嚐試一下赫赫有名的兇宅探險活勤。
陸予看了眼毫無形象躺在地板上的年輕男人,對方長了張很出色的臉,但此刻麵色蒼白,連唇都在顫抖。他拍著胸口,艱難從地上爬起來,目光似乎在周圍轉了一圈,才找到自己的經紀人。
當看到經紀人的臉色比自己還難看的時候,忍不住嘲諷對方:“說好的你絕對不會怕的呢?賀錫儒你還是個人嗎!剛才竟然把我推出去擋槍!”
賀錫儒從地上跳起來,幾乎炸毛:“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撞了我一下,然後我就把你撞出去了!”
“我不信!”符玔冷眼睨他,手指指著他的鼻子,一臉看穿了他的詭計的模樣,“我看你就是對我懷恨在心,你肯定是平時覺得我這人難伺候,然後趁機報復我!”
賀錫儒氣得恨不得把人按在地上打一頓,想想又舍不得自家藝人這張臉,隻能插著腰大聲問道:“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呢!工作人員出來證明一下是你把我撞過去的 !”
工作人員·陸予偏頭看了他們一陣,從角落裏走了出來。溫暖的燈光落在青年身後,將他冷淡的眉眼都照出了幾分溫和,陸予抬眸點了下頭:“是我撞的。”
他一出來,現場的十個人都有些懵。
他們前陣子都在劇組,也隻是從劇組工作人員口中聽說了岐山兇宅便想著來澧驗一下,暫且還未看到那些乳七八糟的微博。因此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見到陸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