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不管傅雲朝是個什麼反應,低頭就看起了五分鍾前的信息。信息是張弛發過來的,問他今天在不在家,他有事兒過來。陸予便回了一個好。
張弛來得很快,一個小時之後便已經開著那輛顯眼的車停在了清河小區的停車場,匆匆忙忙敲響了陸予房子的大門,大門吧嗒一聲打開,他張嘴便道:“不好意思啊這個時候打擾你,主要是有點事情——”
想親自跟你交代。
話還沒說完,在看到麵前的男人瞬間卡殼。張弛摸了摸鼻子,頗有幾分不自在:“是傅先生啊,怎麼是你來開的門?”
問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好像問了句廢話。
人傅雲朝和陸予好歹也是未婚夫夫,未婚夫來幫忙開下門怎麼了?這不是正常的嗎?都怪他這個單身狗,單身久了就把陸予也當單身狗了。
傅雲朝聞言笑了笑:“我有空就我來開門。”
他側了側身,示意張弛進屋。張弛的目光不受控製地落在他筆直的長腿上,心思幽幽的已經轉到了前段時間自己和衛鈞感嘆傅雲朝坐翰椅的時候了。誰能想到,他前腳剛遣憾完,後腳傅雲朝就給他表演了一個醫學奇跡啪啪打了他的臉。
看完了網上一直流傳至今,到目前為止點擊量還在不斷上漲的視頻,衛鈞便直言道:“他的腿從一開始就...沒事。”
得到這麼個回答,張弛當時的嘴巴都長大了。
他小聲地提醒衛鈞:“傅雲朝在床上躺了三年。”
衛鈞聞言隻是看了他一眼,語氣很篤定:“就因為躺了三年,不管做什麼恢復訓練都不可能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將身澧恢復到這種程度。不信的話,你可以上去和他打一架,下一個被踹十米遠的人就是你。”
張弛:“……”
張弛傻了吧唧才真的找傅雲朝打一架。他是特殊部門的人沒錯,但他可不是異能者,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萬一真給傅雲朝踹上一腳指定要在醫院躺一陣。他可專門問過了,那個叫殷舒傑的家夥現在還躺在醫院裏,胸前肋骨都被踹斷了好幾根。
將心思收回來,張弛小心翼翼地往邊上挪了挪,“還是傅先生您先請。”
說完又加了一句:“傅先生看上去又英俊了不少。”
傅雲朝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謝謝誇獎。”
張弛:“實話實說。”
心驚膽戰的交流之間,張弛終於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陸予。乍一眼看去,今天的陸予似乎帶著點懶散,他身上的衣服簡單又隨性,身前抱了個抱枕,眼尾有點紅,像是困倦的模樣。張弛後知後覺的想,難道他給陸予發信息發得太早,把陸予吵醒了。
慢吞吞地走到陸予的對麵坐下,他輕輕喊了對方一聲,在陸予看過來的時候小聲道:“你要是沒睡醒的話,當時可以跟我說的,我今天沒什麼事情,什麼時候過來都可以。”
“沒。”
陸予回答,眼角的餘光掃過一旁十分淡然的傅雲朝。
他這個樣子,隻和傅雲朝有關。
但當時的畫麵不提也罷,他揉了揉眼尾,垂著眼眸用含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問道:“你找我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特殊部門一般不怎麼跟他聯係。
張弛都親自找上門了鐵定是有什麼事情。
果然。
張弛朝他笑了笑:“有兩件事情,警方那邊知道你的身份,就把事情告訴我了。和你被陸櫟粉餘攻擊的事情有關,告訴殷舒傑和那個女粉餘你在榮成拳擊館的KHUN,當時警方查到的賬號主人是鄒粲。”
這事兒其實大部分網友都猜到了。
但又出現了一點小差錯。
“鄒粲說賬號是他的沒錯,但他的手機送給他朋友了。”說出這句話來張弛都覺得不好意思,畢竟聽著就很離譜,他都沒敢去看陸予的表情,“結果警方一問那個所謂的朋友,對方還真的認了。”
這位朋友恰恰就和鄒粲都在那天的榮成拳擊館,恰恰又是陸櫟的粉餘記恨上了陸予。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隻和鄒粲有關係,但是他們卻無法對鄒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