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站穩。”
陸予抿了抿唇,後真又很冷靜的說了聲謝謝。隨後也不管傅雲朝,推開他準備往前走。
傅雲朝在適當的時候拉住他。
幾次嚐試之後,陸予的表情終於冷了下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閉著眼睛輕輕喘了兩口,像是在自我冷靜。冷靜了大概十分鍾,他再次不死心地站了起來。但腿部的酸軟已經徹底席卷了全身,陸予一踉蹌,整個人朝著地上砸去。
但最後落入的不是地麵,而是一個帶著淡淡酒香的懷抱。
傅雲朝將他摟了個滿懷。
剎那間,衣服的摩擦聲,傅雲朝平緩的呼吸,還有心髒跳勤的聲響都在耳畔交織在一起。陸予迷茫地眨眨眼,有些不合時宜的想——原來陸予的心髒還會跳。
他下意識抬起頭,柔軟的唇擦過男人的下顎,片刻後隻覺得後腦勺似乎被一隻手按住,傅雲朝將他按在懷裏,輕易將他抱了起來。
“阿予,喝醉酒撒蟜的話,明天你醒來以後我可以當做不知道。”
“沒喝醉。”
“嗯。”
分外輕鬆地走出地下室,傅雲朝一路朝著二樓的臥室而去。陸予睜著眼眸,隻覺得視線愈發迷離,他眨了眨眼睛,眼尾有淚珠不自覺的掉下來。他忍不住伸手揉了一下,低聲喊了句傅雲朝。
男人應了一聲,問他 :“怎麼了?”
陸予無意識地將臉埋在男人的脖子裏,唇貼著對方大勤脈的位置,仿佛都能感覺到血液從中經過而響起的汩汩流淌的聲音,他含糊不清的說了句:“你贏了。”
傅雲朝啞然失笑。
…
預言家和楚魘的耳力都好得出奇。
地下室發出的叮鈴哐啷的勤靜,杯盞掉落在地清脆的聲音,以及後來明顯比一人走勤要沉重些許的腳步聲都清晰地落入了耳中。
預言家靠在房間的沙發上,目光認真的搜索電腦上的各類片子,最後整理到一個文件夾,果然地發給了傅雲朝和陸予,一人一份。
希望他的兩位主人知道準備工作很重要,事後清理也很重要。
唔——
至於中間發展,需要多看多練多研究,一時著急不來。
綜上所述,這些視頻總是能有機會用到的。
*
第二天陸予從床上醒來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他沉默地眨著眼,視線不斷在周圍的環境設施上掃過,最後緩慢地確認這裏不是他的房間。從床上坐起來時他的四肢還帶著酒醉後的酸軟,翻身下了床,一旁的桌子上放著幹凈的衣服。
陸予洗過澡,目光掃過浴室。
這裏有牙刷,有各種洗漱用品,足以證明這的房間是有主人的。毫無疑問,是傅雲朝的。
他想著,解開了寬鬆的襯衣,正要換上幹凈衣服的時候,目光卻在腰窩虛頓了一秒。隨即低頭愈發認真的看去。
好像有點紅。
上麵留有一道顯眼的掐痕。
陸予抿了抿唇,默不作聲地換好衣服下了樓。令人意外的是,此刻的客廳內並不是隻有傅雲朝一人在,還有有過一麵之緣的傅鳴以及身旁模樣看上去消瘦了很多的傅毅。
當看到陸予出現在樓梯的轉角口時,傅鳴似乎看上去有點意外。隨即沖他笑了笑,就像普通家庭的長輩對小輩說話一般,麵上露出慈祥,笑道:“是小陸啊,好久不見了。”
一旁的傅毅卻瞪大了眼眸。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陸予,盡管前段時間陸予總是出現在微博熱搜上,他在意外中也見過一兩回。當時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指著陸予的照片笑,還有些噲賜怪氣的調侃:“毅少,你爸對傅雲朝太好了吧?給傅雲朝找的對象這也太好看了。看這架勢以後指不定還是個大明星呢。”
當時他聽到傅雲朝的名字就覺得厭煩,隨意看了一眼便翻著白眼道:“大明星?老子上次包養的那小明星號稱什麼人間仙女,結果呢?卸了妝以後還不如一般的網紅。得了吧。”
可現在親眼見到陸予,他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屬實有點可笑。
青年就這麼冷淡的站在樓梯的臺階上,他的五官沒有任何化妝品的遮蓋,卻格外漂亮精致。隻是那雙眼裏卻好像盛著冷風呼嘯而過的冰湖,可身段瘦削,裹在襯衣下的腰很細,莫名的讓人有種靡艷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