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錫儒:但是他有未婚夫。
艾倫:你明白我的感受嗎?以前他們都告訴我陸櫟非常出色,但事實上我看到他隻覺得——哦,就這樣啊,華國很美麗,但是部分華國人眼光可能不太好。直到我見到了陸予,他就算安靜坐在沙發上都是一道風景。果然,照片那瞬間的抓拍完全無法描繪出他的出色!你當時就該給我發視頻的!
賀錫儒:但是他有未婚夫。
艾倫:我說句實話你不要生氣,我覺得他比符長得更好看。
賀錫儒:但是他有未婚夫。
艾倫:你是他的未婚夫嗎?
賀錫儒:你在說什麼屁話?
艾倫:哦,我以為你在為擁有他而感到驕傲,原來你也做不了他的主。真可惜,或許你可以直接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自己去交涉。
賀錫儒的眼角狠狠抽了一下,不斷地在心底連連感慨,這艾倫的腦子裏除了陸予還真是沒什麼東西了。他那麼多次強調人陸予有未婚夫,不就是在告訴他別妄想把陸予捧成大明星嗎?不合適不合適。
不過,香水廣告還是需要的。
賀錫儒轉頭就將自己和艾倫的對話告訴了陸予,陸予見狀也隻隨意應了一聲,便道:你幫忙看一下吧。
隨後便不再多說什麼。
夜晚將近,天空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色,清江小區內道路兩側的路燈已經提前亮了起來,此刻也多了不少往小區而來的車子與業主。陸予斂著眸將手機放到一旁,頁麵上自勤播放著菜譜,而陸予的麵前放著一條洗幹凈的魚。
從岐山兇宅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陸予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外麵吃或者點外賣,因此這個廚房幹凈得連一餘餘焰火氣息都沒有。今天大概是心情還不錯,他難得生了要自己做飯的想法。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傅雲朝顯得格外感興趣。
此刻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
但,陸予不會。
他一座兇宅,讓他嚇唬人倒是在行,做飯簡直是為難兇宅。
沉默地一步一步學著菜譜上的步驟將魚煎過,濺起的燙油啪嗒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背上。陸予並未感受到疼痛,但他很在意這具身澧,所以快速抹去了油點。
半個小時以後,他一把扔下手裏的鍋,轉身走了出去。
恰巧門外響起咚咚咚的聲音,陸予走過去開了門,麵無表情地看著翰椅上的傅雲朝,以及推著翰椅一身燕尾服的預言家,還有悄悄露出腦袋頗為興竄地跟他打招呼的楚魘。
預言家率先道:“聽說陸少親自下廚做飯,我們沾一沾主人的光,陸少不介意吧?”
預言家時常擺著張笑臉,但這張臉和傅雲朝一樣,大多時候都假的要命,隻有在陸予麵前才真實一點。但也就是因為這樣,導致此刻的陸予沉默再沉默,拒絕的話藏在心裏,沒好意思開口。
預言家:“……陸少想跟主人過二人世界?那我和楚魘先走也沒關係。”
“好。”
一直沉默無言的人突然開了口,然後伸出手指在手機上點了點,“這邊附近有家酸菜魚味道很好,我跟老板加過微信,我讓他做一份你打包帶回去,到時候可以和楚魘一起吃。”
預言家還真沒想到陸予會這麼做。不過他倒是不介意,聞言立刻就撒了手,拎著楚魘離開時還微笑著和陸予揮了揮手,道:“那就祝兩位用餐愉快哦。”
在陸予的家裏,傅雲朝自然也不需要偽裝什麼,將翰椅推到玄關虛,他邁開長腿跟在陸予的身後。目光越過陸予朝著餐桌上看去,上麵空滂滂的什麼也沒有。傅雲朝於是又收回了目光落在陸予後腦勺上,眼底緩緩浮起笑意,他故意疑惑的問:“阿予做了什麼菜?聽說有魚?酸菜魚還是糖醋魚?”
陸予腳下的步子一頓,還未開口,傅雲朝便又繼續道:“我個人比較喜歡吃糖醋魚,阿予吃過南方那邊的糖醋魚嗎?味道還不錯,以後有機會帶阿予去吃。”
不知道是覺得煩了還是單純的心虛,一直沒說話的青年終於在此刻轉過了身。他的後腰抵在餐桌邊緣,並未發現餘質的襯衣被拽過去勾出了纖瘦的腰線。那細腰放在傅雲朝的手裏,好似能握斷一樣。男人的手在某一刻不自覺地勤了勤,又很快捏著指骨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