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紀騰煒也是一點都不懷疑。"要他做事的價格很高,你付得起嗎?"
"付錢?"耿依柔納悶地回頭,"原來要你做事必須付錢?那我一直叫你洗衣煮飯打掃,到底欠你多少錢呀?"
"不必付。"男人淡淡地回道。
耿依然非常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才回頭跟紀騰煒炫耀道:"你說錯了,教他做事根本就不必付錢。"
光是聽到耿依柔教這恐怖的男人洗衣煮飯,當場已經有不少人的臉色慘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至於她說"不必付錢"這一點,根本就沒有人相信——知道內情的人都曉得,兩年前有人願意出一億美金要這男人去做件事,卻被他以"沒心情"三個字拒絕了。
"他到底是你的什麼人?"紀騰煒壓沉了嗓音問。
"嗯……我問問。"耿依柔又轉頭,"喂,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
"隨你高興。"男人聳聳肩。
"隨我高興?那我說你是我的手下好了!"耿依柔非常開心地得出這個結論,再次轉回頭嗆聲,"紀騰煒,你聽見了嗎?他是我的手下,如果你敢拋棄朵朵,我絕對要他給你好看!"
聽見她把他當手下,在場所有"夢幻俱樂部"的成員都十萬分愕然。身為伴郎,同時也是俱樂部重要的負責人之一的傅少麒投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似乎想把事情問明白。
男人微微一笑,明白了傅少麒的問題,在耿依柔的背後伸手比出了小指,以此告訴他們,她是他的女人。
"說!說你不會拋棄朵朵!"
"耿小姐,你帶來的那位''手下''確實可怕,但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逼我就範。是朵朵對不起我,是她騙我!她要的隻是我的錢,糖糖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耿依柔低咒了聲,"媽的——"
"柔柔,女孩子不要隨便罵髒話。"男人淡淡地出聲提醒。
奇怪了,這個男人對她的行為意見越來越多喔?!耿依然悶悶地噘起紅唇,"可是我聽不下去嘛!明明就是他們紀家仗著有錢有勢就想欺負人,還賴說朵朵愛錢……"
"你說什麼?這關我們紀家什麼事?!"紀騰煒語氣不善地問道,沒有發現坐在一旁的母親臉色頓時慘白。
"當然!是你母親趁你不在的時候跑去威脅朵朵,說如果她不這麼說的話,她不隻要把朵朵趕走,還要從她手上奪走糖糖的監護權,讓她同時失去你和女兒!那天我剛好打電話給朵朵,她一聽到我的聲音就哭了,她說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為她打抱不平,但她教我別管,哪知道她隔天就離開你家了……好可憐的朵朵,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要偷阿勁的邀請函,帶朵朵去參加什麼鬼宴會,這樣朵朵就不會碰上你,也就不會遇上這一切悲慘的事情了……嗚……我是罪魁禍首……"
說著,耿依柔不由得哭了起來。被她喚為阿勁的男人溫柔地將她擁進懷裏,他臉上勾著微笑,心想再多享受一下她的暖玉溫香之後,再告訴她別傷心了,因為新郎在她把話說完之前就摘掉胸前的飾花,一邊脫掉手套,一邊往外奔去。
看他離開得如此迅速,片刻都不肯耽擱,想必這次他是要去找真正的新娘了吧!
***
她帶走了他的女兒,卻把心留給了他。
是不是這樣一來,她與他就再也互不相欠?
隻是,愛情這玩意兒是否會教人變笨呢?就算明明知道會痛苦,卻還是希望可以跟對方永永遠遠地糾纏相欠下去!
她聽見門鈴聲,起身開了門,一時間她瞪大了美眸,不敢相信自己還會再見到他……一時間,她的心口熱了起來,啟唇輕喚他的名字。
"煒……"
紀騰煒不許她關上門,高大的身軀硬是擠了進來,斂眸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子,"你這個小騙子,騙得我好慘!"
她心虛地垂下蒼白的臉蛋,"所以我離開了,不是嗎?今天不是你與戴小姐舉行婚禮的日子嗎?電視上有報導,他們說你們兩個人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的佳偶……"
她還想繼續欺騙他嗎?他猛然伸手擒住她的手腕,強硬地逼迫她看著他,"管那些人說什麼鬼話?我不結婚了!"
"什麼?!怎麼可以?我剛才還看到電視報導,說你的婚禮冠蓋雲集,來了好多名人……你是在開我玩笑吧?"
她勉強自己扯開笑臉,掩飾自己正在說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她就關了電視,不敢再多看那場世紀婚禮一眼。
"我沒那種好心情。我是來找你算帳的。"他還是刻意硬著語調,想教自己硬下心腸,卻還是忍不住察覺到她變瘦了,也憔悴了不少……離開之後,她顯然沒有比他好過多少啊!
"算什麼帳?我並沒有從你身邊帶走什麼……"
"有!你帶走了糖糖,她是我的女兒!你這個小騙子,一年多前你偷了我的種,現在你又想把我的女兒帶走嗎?你的好朋友都告訴我了!"他直接把話挑明了,讓她知道他不再被瞞在鼓裏。
她心裏一螫,搖頭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