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這個情場浪子怎麼可能會輕易陷入婚姻的墓穴之中呢?"說著,傅少麒仰首飲下了半杯酒。

"與一個女人結婚生子,從此白頭到老的行為,是全天底下最蠢的事,我絕對不會讓自己也陷入其中。"

"你難道沒聽說過嗎?做人不要太鐵齒,免得日後自食惡果。"

"放心吧!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

"哈!"傅少麒隻留下這一聲近乎嘲弄的笑聲,便轉身離去。

這男人是特地來嘲弄他的嗎?紀騰煒真想踹他一腳,心裏真希望哪天出現一個人可以把傅少麒這隻狐狸治得死死的!

從一開始,他就隻看著那個女孩,無論多少千嬌百媚的女人前來對他投懷送抱,他都無動於衷,完全不同於以往,他還會抽閑與她們調情。

終於,他決定起身走向她。

這時,阮朵朵正好側過俏顏,看見他朝著她所站的方向走過來。

隻是漫不經心的淡淡一瞥,從此,在她的眼底隻有這個男人的存在……

***

她沒有醉……可為什麼她會在這裏?!

不不不,她一定是醉了,否則怎麼可能會任由一個才認識不過兩個小時的男人脫去她身上的紫色小禮服?!

阮朵朵一百六十公分的嬌小身子微陷進柔軟的床鋪中,她感覺自己就像飄浮在雲端般。她眯起杏眸直勾勾地瞅著將她按製在床上的高大男人,他有一雙看似溫文、實則隱藏著銳光的黑眸,隻是定定地看著她,就足以攝去她的魂魄。

原來,她不是毫無理由跟他走的……

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她的靈魂就備受吸引,有一種就算受了傷害,她也無所謂的堅決心情。

她偏著嬌嫩的小臉,感受他唇瓣的溫熱不斷地烙印在她的頸側,他所吻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般燙人。

阮朵朵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著了什麼魔。從小到大,她都是拿優等生獎狀的好孩子,怎麼可能做出如此豪放大膽的事情呢?

"我以前沒見過你,是朋友帶你去俱樂部的嗎?"紀騰煒長指勾下她紫色禮服的肩帶,以指腹輕輕滑過她如凝脂般的雪白臂膀。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如此受到她的吸引,她身上的每一寸美好,都教他為之瘋狂。

"嗯……"阮朵朵點點頭,感覺他的指尖彷佛帶著火舌,所經之處都教她感到火熱。

"你叫什麼名字?"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回蕩著。

"朵朵。"她明明就說了話,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但她卻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她隻看見了他,隻聽見了他!

突然間,她感到有些害怕……

"等等……"她伸手製止了他。

"你後悔了嗎?"他抬眸給了她深沉的一瞅。

她有點心慌地搖頭。"不,我隻是在想……我跟朋友約了要一起離開,沒見到我出現,她會擔心吧?"柔柔一向最講義氣,如果一直等不到她,說不定會翻天覆地找她,甚至報警也不一定。

"等不到人,他會自己離開的。"他的語氣有些澀然,誤會她口裏所說的朋友是個男人。

"不,我還是打個電話告訴她……"她掙紮地想從他懷裏起身,並且拿過小提包取出手機。

"既然你這麼堅持……隨便你。"紀騰煒放開了她,伸出長臂替她拿來手提包。

"謝謝。"她紅了俏臉頷首道謝,飛快地打開小包包。她太過緊張,在他銳利的盯視之下,她的指尖有些顫抖。

紀騰煒斂眸定定地瞅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比起他曾經遇過的女子,她顯得有些生澀,但言語卻是如此大膽,在宴會上絲毫不考慮就接受了他的邀請,她真是一個教人費解的矛盾組合啊!

"喂……"

"朵朵,你到底在哪裏?我已經等你半天了!"電話那頭傳來氣急敗壞的嬌嚷。

"我……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阮朵朵嬌怯地垂下美眸,強烈地感受到他銳利的盯視。

"朵朵,你到底在哪裏?怎麼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你別管,先回去吧!"

"可是我不放心你——"

"求你了……我很好……啊……"

他熾熱的大掌從她背後突襲而來,冷不防地攫住她胸前飽挺的乳房,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教阮朵朵忍不住驚叫出聲。她努力地想著該編出什麼理由教耿依柔相信她很好,但他的愛撫卻教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他以男性粗糙有力的虎口輕輕地夾住她兩邊嬌嫩的頂端,隔著一層紫色的綢緞緩慢地廝磨著,不消片刻,就可以感覺到她幼細的蕊心敏感地繃俏起來。

她咬住脂色半褪的唇瓣,不敢出聲,怕被好友聽出不對勁,但她的退讓卻更讓他為所欲為,他改以一手探進衣料之中,以食指在她左邊飽滿的雪乳上畫圈圈,每當他就快要畫到了頂端,就故意避開,重新再來。

"朵朵,你沒事吧?怎麼不說話?"耿依柔的語氣滿滿都是困惑。

"我……"

她想說呀!可是……此刻在她心裏滿滿的都是被他撩起的焦躁與不安,她想要他碰她……無論他想對她做什麼都好,她都無所謂。

"你確定自己真的沒事嗎?還是你遇見了壞人不能說真話?沒關係,你打暗號好了,如果你遇見了壞人,就啊一聲。要是沒有——"

"啊……"

還真叫了?耿依柔立刻緊張起來,"朵朵,你真的遇見壞人了?你人在哪裏?我這就過去……"

阮朵朵飛快地搖頭,也不管對方到底看不看得見——還好對方看不見,否則她身上的衣服被褪到腰際這等淫蕩的畫麵豈不被看光了!

"不不不……我隻是、隻是不小心打到了東西,手指疼而已。"

紀騰煒聽見她編出來的謊言,勾唇莞爾一笑,執起她的小手,輕吻她白嫩的手背,彷佛想替她吻去那根本就不曾存在過的疼痛,溫柔得教人心疼。

阮朵朵愣了愣,側眸望進他沉黑的瞳眸中,心底不禁一暖,被他吻過的手背燙得像要著火般。

"那就好。朵朵,你嚇壞我了……好吧!如果你真的堅持要自己回去的話,那我就走羅。"耿依柔無奈地說。

阮朵朵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答好友的,當她回過神時,手機已經沒了聲音,被隨意地擱在一旁,而他與她身上的衣服也褪去了大半,就連她最後一件白色絲質的小底褲也差點不保。

他將她重新按在床上,以唇舌和手指嚐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的味道,她就像一個羞澀初生的嬰兒,明明害怕不知所措,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他更進一步的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