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個昂貴的姐姐相處這麼久,安亭都明晰一件事了。
這丫頭軟硬不吃,講究一個適度。
見好就收。
這一刻,瞧她臉蛋有點紅,少年知道要閉嘴了,走到點歌機前,轉移話題,問道:“你要唱什麼?”
“嗯,我要唱A的歌。”
“哎…你們怎麼都那麼喜歡他?”
講真的。
隨著商業線的逐步穩固,少年已經產生封印A這個身份的心思,他不再需要這個馬甲,也不想成名,隻想安安靜靜享受小日子。
一旦身份曝光,永無寧日。
宋瓷回答道:“我隻是喜歡他的歌!我可不會像雨勳一樣,整天沉迷追星,瞎喊男朋友、老公什麼的。”
安亭笑了笑,“行行行。”
“但是…他的歌太少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是希望他能多出幾首歌。”
“額…”
聞言,安亭怔住了,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往心裏去。
唱歌前。
宋瓷可能是潔癖犯了,打算擦一下麥克風,帶著一包紙巾,走進洗手間。
這個屬於大包廂,裏麵配有洗手間的。
也對,學生會二十多個人都使用過這個麥克風,擁有輕度潔癖的宋瓷可用不得這麼髒的麥克風,打算用自己的紙巾,沾點水,擦拭一下。
安亭也想要洗把臉。
兩人一起進去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是自動回收的類型,自動關閉的。
在門關閉的一瞬間,外麵走進來兩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高飛與林詠。
安亭與宋瓷本來是想要出去的,主要是沒有躲起來的必要,又不是不能見光。
卻不料。
兩人很快意識到氣氛不對勁。
林詠帶著一絲委屈,道:“我聽沈歡玥說了,朱家俊對她有意思,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該不會是幫兄弟當僚機,當初才接近我的吧?”
好了。
這下子不敢出去了。
這氣氛…誰敢出去啊?
高飛百口莫辯,而事實上,對方沒有說錯,他最初的動機是當僚機,並不是真心喜歡林詠。
“對不起。”
“混蛋!”
啪!!!
千萬不要忘了一件事。
林詠可是體育生,武力值高著呢,即便放在歌聲嘹亮的包廂裏,這一巴掌依舊能讓人聽得清晰。
正當姐弟倆以為兩人要不歡而散的時候,高飛使出了絕招。
不要嚐試去女生理論,堵住她的嘴巴。
講道理,不是講物理(kiss…
安亭與宋瓷透過洗手間門的縫隙,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前世,安亭流連於各大酒吧,對於更深入的畫麵都親眼見過,像這種小兒科,自然不會太在意。
反倒是宋瓷,看得麵紅耳赤…
上一次在電影院,礙於光線昏暗,沒有看得很清晰;這一回是很清晰,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心裏怪怪的,別扭得很。
僅僅是數秒之後。
羞赧之餘,少女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麵,除夕夜,在自己的房間床上,以自己的第一視角,啃咬某人的唇。
唔…那個動作,啃咬是更加貼切。
她竟然是想起酒後斷片的記憶了。
下一秒。
她情不自禁看向少年那厚薄適中的唇瓣,又想起在電影院時少年說過的話“草莓味”,整個人差點發燒。
原來他說的人是我!
“宋瓷,怎麼了嗎?”
少年的聲音將她拉回到現實,她略顯呆滯,道:“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