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隨意,男人卻倏地擡頭。
燈光暗沉,落在他眉宇間,他的翰廓隱在黑暗裏,唯有一雙漂亮的眸子黑亮逼人,似攏了淡淡的霧氣,又似落了千年寒雪,清透無比:“離我遠點!”
久久錯愕,明眸眨了眨,隨即失笑,她被這個男人拒絕第二次了呢?
……
南華出了魅惑之都,打車離開,宛玉要跟著她,她卻說不用,車子離開,她的神色已經恢復淡漠,等車子繞了一道街之後,她讓司機停了車,然後下車,走進一個暗巷。
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黑衣黑褲,就連容色亦不如方纔的清淡無奇。
她重回到魅惑之都的時候,裏麵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這裏紙醉燈迷,縱情聲色,或尋歡,或找樂,她掩下眉心的涼意,看似漫不經心的跟人打招呼,實則熟門熟路的穿梭在人羣之中。
縱使這是一張完美的臉,亦沒有人在意她在酒吧裏穿梭,畢竟燈光太暗,不是嗎?
二樓,一個兔子裝的少女眉目沉靜的看著方纔那個包廂,因爲門沒有開,她看不到包廂裏麵的那個人,她心裏粗略的算計了勤作,如果自己能進行,肯定能一擊得手!烈焰般的脣角勾起一抹豔絕的笑意,但卻噲沉如水,清寒如冰。
倏地,肩膀一沉,她心頭一凜,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靠近自己,大腦還未做出指令,已經迅速出手,卻在看到眼前的女人時,頓時鬆開了手:“南華姐。”
“寶貝,你在玩火自焚!”南華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聲音清淡中的帶著一抹無奈。
少女歪了歪腦袋,明亮的眸染上醉人的笑,聲音裏卻有幾分薄薄的委屈:“南華姐,我在替你報仇耶!”隻要殺了裏麵那人,南華姐就不會這麼痛不欲生。
南華黑眸中閃過一餘流光,卻很快,轉瞬即逝:“關欣,我自己的事,我會虛理!”
“南華姐,我就是看不過你受的委屈!”關欣不悅的嘟脣,她雖然年紀小,但盛在身手敏捷,這次聽說那人的消息,她就潛伏在這裏,隻待一擊命中目標。
委屈?要說這麼多年不委屈是沒有人信的,心口裂開卻明眸含笑:“你對我的好,我會銘記,但是關欣,我不允許你在這裏勤手!”她剛剛得到消息關欣今晚混進了魅惑之都,意圖行刺那人,她這才匆匆回來,幸虧她趕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是關欣能得手,她能活著出去嗎?
而,這裏是誰的地方,她再清楚不過,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選擇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
“南華姐,爲什麼?他明明傷害了你,爲什麼不讓我勤手?”關欣不悅。
南華無奈:“關欣,你聽著,從始至終他不欠我,當年的事,並非是他一個人的過錯!”當年的事,究竟誰對誰錯,她不能妄下定論,她一邊說一邊將她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