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紅酒的人意識到了不妙——這個訂婚宴,可不止包含了江家,其中還有陸家呢!
這裏到底雲集了多少大佬,可能掰手指都數不清。
絕對不能在這種場合丟人。
那人咽下一口氣,憋屈道:“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給你道歉,都是我不好。”
這個道歉,成功堵住了江淮還想說些什麼的小嘴。
看見他消停了,那人鬆了口氣,在江淮沒反應過來之前,混入人群之中,直接溜之大吉。
江淮:“……”
他還有一句沒說完的話是,這不是他弟弟和陸家的訂婚宴。
是他和陸家的。
無戲可看之後,人群就散開了。
江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禮服。
他不是很在意這個訂婚宴,但他身為這個宴席的主角,穿成這樣參加……
肯定會被罵的。
思及此,江淮神色有了點變化,開始左顧右盼——他可不想聽那些絮叨。
一分鍾後,原本在大廳中央站著的人沒了蹤跡,隻有地上殘留的紅酒痕跡,表明了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鬧劇。
與此同時,江家人在休息室裏吵架。
在宴會上被人屢次提到的江二公子,不耐煩地撇著頭,聽江夫人絮絮叨叨。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讓你哥哥單獨出門,他什麼情況你不清楚嗎?!”
江毓沒好氣道:“他隻是反應慢,又不是真的傻子,都是成年人了,掉不了。”
江夫人聽見他這麼說,連忙樵了樵胸口,深吸一口氣,“平常怎麼樣我不管,今天這麼大的場麵!江毓,你真的是氣死我算了!”
江毓翻了個白眼,沒再說話。
江夫人道:“我知道,你還在嫉妒你哥哥,嫉妒嫁給……嫁進陸家的是他不是你,但是你應該也知道,他澧質特殊,我可以讓他嫁給一個男人,而是你是個正常人,你必須要給江家延續香火,我和你爸爸,就是死也不允許你嫁給男人!”
江毓聽這話都快聽得耳朵起繭了。
江夫人沒在休息室待太長時間。
她是主人,肯定要出去招待客人,臨走之前,警告了江毓一聲:“今天的訂婚宴最好是順利,出了什麼差池,你就等著你爸找你算賬吧。”
江毓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知道個屁。
等江夫人一走,他就拿出來手機,聊天界麵停留在最新的一條消息。
[紅酒已潑。]
江毓勾起嘴角,給那人轉過去了幾千塊錢。
那人收錢的速度很快,收完錢後,可能心裏還有點不安,問他:[咱這麼做,沒問題吧?你哥也算是陸家的人了,之後算不算來找咱算賬……]
江毓看見這句話,臉色一沉,手指在鍵盤上如飛:[什麼陸家的人,哪怕是陸家承認了,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承認,他倆說是訂婚,到現在一麵都沒見過,等那個人看見他,嫌棄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