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綠眸蕩漾著愉悅的笑意:“沒關係,即使隻有半場,也實現了我的願望,我很快樂。”
“下一次,你的世界巡回演奏會,等我。”
“好啊。”
宋清蘿與他相視而笑。
“明天晚上我就要回英國了,小狐狸,會送我嗎?”他眨了眨眼。
“行,”宋清蘿比了個手勢,“我們坐一輛車。”
Arthur笑得像個開心的大孩子,又看向聞若弦,眼神有了不可思議的深意:“這是你的‘朋友’嗎?”
“對,若弦。”宋清蘿親昵地說。
“你好。”
聞若弦手上拿著東西,不方便跟他握手,隻點了下頭:“你好。”
短暫的對視,互相打量。
“那我們走了。”
“好的。”
真正沒能圓滿的人是宋清蘿。
她與Arthur計劃好,將自己的原創曲安排在下半場,以示“壓軸”。兩人都有私心,一個想要回憶曾經搭檔的時光,另一個想要讓坐在觀眾席上的喜歡的人聽見。
一場意外□□流產。
她恨今晚突發意外,恨自己身體不爭氣。
一路來到停車場,誰也沒說話,宋清蘿沉浸在懊悔與自責中,坐上了聞若弦的車,情緒愈發低落。
車內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
“小狐狸是你的外號嗎?”聞若弦沒有立刻啟動車子,而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宋清蘿茫然抬眸:“啊?哦,是,以前在英國讀書的時候,身邊朋友取的。”
身邊朋友。
看來不是那個男人。
聞若弦繼續問:“為什麽會取這個外號?”
“因為她們說我有時候像狐狸一樣狡猾。”宋清蘿沒防備,說出了實話。
聞若弦挑眉:“是嗎?”
她並沒有感覺到宋清蘿哪方麵像狐狸。
她看見的宋清蘿,美豔,有才華,麵子上乖巧聽話,偶爾有些古靈精怪的小心思,至多骨子裏帶點野氣,怎樣都瞧不出狡猾的樣子。
難道還有什麽麵貌是她不曾見過的?
既然是身邊朋友這麽說,意味著知道她不知道的東西。
其實她不了解清蘿吧……
“呃,她們是開玩笑的,我有時候發脾氣,還管我叫‘母老虎’呢……都不過是叫著好玩兒而已。”見她沉思,宋清蘿心慌了,趕緊打岔。
不能給老古板深思熟慮的機會。
以她嚴謹的腦袋瓜子,隨意轉兩圈,細節串一串,深挖蛛絲馬跡,想隱瞞的事情根本就藏不住——作為秘書跟在老古板身邊工作幾個月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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