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時間越長,疼痛強度越高, 拉肚子的感覺更加明顯。
中場休息, 宋清蘿實在忍不住了,生怕在台上出醜, 無奈隻能跟指揮打聲招呼, 匆忙退場。
她視若珍寶的小提琴, 甚至來不及放回琴盒, 隨手擱在休息室桌上, 一路狂奔向廁所, 顧不得裏麵有沒有人,迅速脫下禮服進坑位——
以為隻是拉肚子,十分鍾足夠搞定,誰知穿好禮服走出廁所沒多遠,肚子又翻江倒海。
一連三趟。
下半場早已開始,楊總監緊急安排孫伊人補位——她原本就是江城交響樂團的小提琴首席,經驗豐富,在宋清蘿來之後,凡有宋清蘿參與的演出,都退居副首席。
救場合情合理。
第三次從廁所出來,宋清蘿渾身無力,腳步虛浮,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
以為還有第四趟,她不敢回休息室坐,隻能靠在牆邊,但這之後肚子徹底消停,再沒了動靜。
她跌跌撞撞回到休息室。
迎麵是楊總監關切的目光,但旁邊大Boss臉色並不好。
再上場已是不可能,宋清蘿情緒跌落穀底,沒有心思顧及領導臉色。她隻向大Boss點了頭,麵對楊總監噓寒問暖,應付了幾句。
就躺在沙發椅上再也不動彈了。
頭頂天花板,光線是冷的。
今晚她準備了一首原創曲,與Arthur協商安排在下半場,曲目之間——那是她寫給聞若弦的。
泡湯了。
什麽都沒有了。
……
身邊人圍著關心,宋清蘿隻覺得吵。
“清蘿!”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陣微風吹到跟前,她跌進了柔軟的懷抱,清新潔淨的草藥香撲鼻而來。
“怎麽了?不舒服嗎?”聞若弦焦急地打量她。
宋清蘿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捉住那隻手,感受到真實的皮膚溫度,才定下心:“若弦……”
一霎時所有委屈兜上心來。
可是休息室人多,不能發泄情緒。
她望著聞若弦擔憂的麵孔,有好多話想說,卻隻能強撐起笑容:“沒事,有點拉肚子。”
聞若弦愣住。
第一反應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
正要說什麽,就見宋清蘿眼底隱約有淚光,深深地看著她,一隻手摟上來脖子:“若弦,我想回家……”
“好,”聞若弦應聲,“我們回家。”
她扶著宋清蘿站起來,吊帶禮服的深V領開得很低,鬆鬆垮垮的防走光貼快要掉下來,一不小心,她就瞥見了不該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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