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快去請大夫過來!”
見姚彥疼得皺眉,朱子殊連忙讓大姐夫去把大夫請過來。
大姐夫也顧不得剛才瞧見的怪異氣氛了,連忙出去請老大夫,而二姐夫則是去端吃的。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姚彥繄繄抓著朱子殊的手,眼巴巴地瞅著他道。
朱子殊聞言心疼得不行,小心地將人抱在懷裏,語氣極柔,“等咱們回去的時候,就把那塊石頭搗碎,將其挫骨揚灰!”
被他這話逗笑的姚彥也顧不得頭疼了,窩在對方懷裏吸氣道,“挫骨揚灰形容的是人,子殊哥哥,你可不能犯這種錯。”
“左右不能放過它,”朱子殊一想到姚彥昏迷不醒的模樣,就恨自己之前的退縮,“彥弟,等你好了,我就帶你遊歷山河去。”
聞言,姚彥仰起頭,正好對上朱子殊那雙深情的眼,心裏酸溜溜的,“其實,我都知道,我是故意激你的,想要你早點認清對我的心,我是不是很壞?”
“胡說什麼呢,”朱子殊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若不是你,我怎麼敢走出下一步呢?別多想,好好休養,其他事兒都交給我。”
二人溫存了一會兒,二姐夫把粥端來,姚彥喝了點,大姐夫也把老大夫請來了。
給姚彥把完脈後,老大夫還是那句話,“養著皮外傷就行,其他的沒什麼事兒。”
送走老大夫後,一行人便找了馬車回了村。
姚二姐和姚大姐這幾日都擔心得很,去鎮上看了幾回,因為懷著身子,被丈夫和朱子殊勸了回來。
可回了村這心也是吊著的。
袁婆婆聽兒媳婦久久沒說話,也猜著對方在擔心姚彥,這事兒村裏都傳遍了,到現在姚彥都沒醒呢。
以前是瞧不起對方那不著調的性子,可如今又有些感慨,想到這,袁婆婆柔聲道,“吉人自有天相,指不定已經醒了呢,你也別太憂心。”
姚二姐聽到這話並不覺得安慰,她擦了擦眼淚,垂頭看著正在做的小鞋子,“我這心...就是安定不下來。”
這些日子,她和大姐沒有一晚上沒做噩夢,夢裏都是幺弟那張慘白的臉。
“二妹!二妹!”
姚大姐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姚二姐連忙起身,腳步急促地往外走。
袁婆婆聽她腳步後,連忙道,“慢著點走!”
“大姐出什麼事兒了?”
姚二姐打開院門,卻見姚大姐滿眼通紅地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幺弟醒了!他們已經回來了,是你大姐夫讓村口玩的小娃子走小路來告訴我的!”
“醒了?醒了!”
姚二姐雙手合一向爹娘所在的墳地拜了拜,“爹娘保佑啊!快,大姐,咱們快去!娘,我去幺弟家看看啊!”
扭頭沖袁婆婆說了聲後,姚二姐便和姚大姐往姚彥那邊快步去了。
姚彥回村,還是坐馬車回來的,趙青等好些關心的村民都去看他了。
但是朱子殊隻讓他露了個麵,就讓他回房休息,自己和大姐夫二姐夫招呼著眾人。
等姚大姐和姚二姐來了後,看著她們那張擔憂的臉,眾人也自覺得讓人家一家人聚聚,所以都告辭了。
“大姐,二姐,我真沒事兒,你們別擔心我。”
姚彥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白。
姚大姐和姚二姐站在床邊看著他哭。
姚彥無奈,隻能一邊勸一邊安樵她們自己真沒事兒。
而此時的大姐夫正和朱子殊在灶房忙活,二姐夫則是在收拾院子,剛才來了人,院子裏有些乳。
“大哥,你和幺弟....”
“我心悅他。”
朱子殊放下手裏的東西看向大姐夫,“我可以沒有命,不能沒有他。”
麵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有多疼。
“大哥....”
即便已經猜想到,可如今從親大哥那裏親耳聽見,大姐夫還是震驚無比。
“我知道你們會難以接受,可我也清楚地告訴你們,我和彥弟,誰也離不開誰。”
剛拿著掃帚走到灶房門口的二姐夫聽到這話,在門口站了半晌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你是大哥,我能說什麼?”
大姐夫沉默半晌後,開口道。
“謝謝。”
這句話也是一種默認,朱子殊定定地看了對方好一會兒後,才出聲道。
而此時,在屋裏的姚彥,也看著兩位姐姐說了自己和朱子殊的事兒。
姚大姐和姚二姐的眼淚還掛在臉上,此時看著十分滑稽。
“我要死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他,我不能騙自己,也不能為了傳宗接代,去找一個姑娘,害人家一輩子。”
姚彥靠在床沿虛,看著兩位姐姐輕聲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姚大姐最先反應過來,她給姚彥擦了擦臉。
“知道,而且很清醒,”姚彥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雖然疼,但是我再明白不過自己現在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