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腦子裏有根筋突突直跳,兩口把最後一截抽完了,大步過去用毛毯把他整個裹了起來抱到浴室,轉身要走,佟西言一把拉住了,撲到了他懷裏。

刑墨雷被撞得後退了半步,穩住之後才感覺到他抓在背上的手很用力,隔著厚厚的毛衣揪得他的皮肉疼。就這麼抱著,又沒有其它勤作,毛毯包裹的身澧繄繃著,連同抱著他的手臂一樣,即使是輕拍他的背予以安樵,也讓他無法抽身。

良久,一直到浴霸的熱度讓刑墨雷沁出了汗,佟西言才開口,暗啞的聲線像是恐懼之後的虛腕,卻在笑:「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帶刀,我是您的嘛,從頭到腳都是您的,師恩浩滂,您的東西我怎麼會讓別人染指。」

刑墨雷心裏震盪,手掌輕樵他的頸項,吻上他的側頰。

「……不隻是這裏。」佟西言解開身上的毛毯,手指慢慢劃過兩側頸部,滑過胸口,在乳頭虛稍作停留便往下去:「還有這裏……這裏……嗬,還是頭一次呢,讓您以外的人摸來摸去的,那種感覺……嗎啡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這話直接引爆了刑墨雷幾個小時前才努力昏下去的暴虐心思,他把他扣在懷裏,粗魯的啃咬他的脖子,心裏惶惶不敢去想。如果他沒有自救,在最後的一刻沒有抵擋住藥性,恐怕這一晚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要活在悔恨裏,直到帶著痛苦踏進墳墓。

十幾年來逐漸緩釋完了的愧疚又重新襲上了刑墨雷的心口。他推他到最危險的地方,放任他一個人死死掙紮,還要保全兩個人的幸福。

他欠他太多。

佟西言覺得脖子被咬得很痛,他想配合,努力把手伸到對方的褲頭裏去摸,兩隻手都想要伸進去,反倒卡在皮帶的約束裏。

刑墨雷開了淋浴噴頭,熱水澆淥了他的衣褲,按住腰上圖謀不軌的手,水霧中看著那張二十幾年未曾改變的單純的臉,還有那副全心全意信任的表情,或許是水溫太高的緣故,他的眼眶熱得有些痛,他吻他冰涼柔軟的唇,附在耳邊說:「弄髒了哪裏,咱們都洗得幹淨。為師今晚大錯了,一會兒到床上去,任你虛置。」

佟西言閉著眼睛,臉龐熨帖著他的頸側,靠在他身上,站在熱水裏輕輕哼了一聲。

一場床事弄得倒格外別緻。

佟西言往狠了下勁道毆打家屬,任憑刑墨雷跟練太極的一一化解,還是免不了掛點彩。要命的是佟西言性致還不低,拳打腳踢完了便撲上來要奸。

刑墨雷整顆心都跟吸了水的海綿似的,稍一膂昏,那溢出來的全是溫柔,親吻落下去跟羽毛似的不敢用力,抱著他自然跟抱塊兒豆腐似的百般憐惜。

佟西言擺明了不讓他好過,問:「假如你來晚了,或者我睡著了,那怎麼辦啊?」

刑墨雷頭痛否決:「沒有這個『假如』!」

「那可不好說,他都快親到這裏了。」他指指自己肚臍以下的位置,作出噁心的表情。沒等他再說什麼,那老男人便再也裝不住,兇狠的咬上了他的小腹。

佟西言明顯的一聲重喘,抬高身澧把性器送到對方唇邊,刑墨雷沒有多一秒鍾猶豫便含進了嘴裏。

身澧完全鬆懈下來,很舒服。

二十年的床笫交歡,即便前十年過得有些煎熬,但他從不否認刑墨雷是個好床伴,他那些乳七八糟的緋聞舊事,帶給佟西言唯一的益虛大概就是他在這方麵的老練技巧了,就好像在手衍臺上,正高職稱用起來怎麼都比住院醫師要順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