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梁悅見他臉色不對,問是誰。佟西言倒也不隱瞞,說是胡煒請吃晚飯。沒想梁悅一聽這名字就皺眉頭,說不行不行,不要跟他密切接髑。佟西言問為什麼。
梁悅說:「這個人很下品,沒節操的。」
佟西言說:「與刑墨雷比呢?」
梁悅說:「質的區別!有個事兒你怕是沒聽說過,有一回他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開會,身邊不許帶人,就隻有倆藥商,一個男的二十幾歲,一個女的快五十了,結果他頭天把那男的奸了,隔天這男藥商嚇跑了,他居然又把那大媽奸了!他第一任妻子是他的病人,轉到一院外科工作沒幾年就換了科室裏的小護士,升了外科主任又換了手衍室護士長,你看著,他現在升副院長了,立馬就會在行政找一個新的當第四任。這個人就像豬籠草一樣,凡是跟他接髑過的都跑不了,你知不知道是他教會刑墨雷嫖妓的?他還……總之這個人除了業務水平就是一堆垃圾。」
佟西言震驚了半天,想起來問:「您怎麼知道這些的?」
梁悅往座位上一癱,懶洋洋說:「你以為領導開完會都拿什麼消遣?都一樣,沒一個好人。你還別說,你那位跟他比起來,純潔得都快趕得上天使了。」
這支預防針打得很及時,確實使佟西言猶豫了一番到底要不要去赴宴,最後還是決定去。一方麵是他想更多的瞭解他跟刑墨雷之間的事,二來,畢竟今天的事他幫了忙,日後也說不準是否還會有更多的接髑。諒他也不會在公眾場合做出格的事,況且自己也不是什麼弱勢方,警惕些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服務生領他進了包廂,一見麵胡煒就站了起來,很熱情的伸手過來握:「承蒙賞臉。」
「很榮幸。」佟西言握了一下。
點餐之後胡煒說:「還以為你不會來。」
「為什麼?」
「除了刑主任,很少有人會單獨赴我的約。」胡煒說:「想必你也應該聽說我的那些鱧功偉績。」
佟西言笑了笑,喝了口茶看窗外的夜景。
「CT機還好用嗎今天?」
「哦,挺好,多謝你幫忙。」
「這麼客氣做什麼,說起來我們也是同門。」
佟西言說:「老刑倒沒跟我說起過這事兒,問他半天,才想起來說早些年他帶過你幾天。」
胡煒一直忍著笑,等服務生放了餐點出去了,才說:「老實講,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是不敢相信,佟院長這麼溫柔的人,居然拿得下這頭出了名的大暴龍。」
佟西言沒說話,吃了一口,挑眉說:「味道不錯。」
胡煒說:「這家的蟹粉獅子頭很正宗,刑主任也很喜歡,一會兒再打個包你帶回去吧。」
佟西言說:「吃了又拿,那怎麼好意思。」
胡煒低頭笑,說:「不好意思的是我。」
佟西言沒明白這話的意思,莫名有種不舒服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怪異。包廂裏開了空調,空氣渾濁使他頭暈,他忍不住開口:「勞駕,開窗好嗎?」
胡煒起身去開窗,回來繼續說:「我很好奇,你用了什麼辦法,他疼你疼得都有點兒怕你了。」
佟西言麵不改色:「降龍秘笈,恕不外傳。」
胡煒湊近了些,用平緩的客套的語氣說:「要是有機會,師娘你也降一降我吧。」
佟西言的喉嚨哽了一下,用力才把嘴裏的東西嚥下去,直視他,說:「你挖他牆角,他知道嗎?」
刑墨雷一下午沒見著家屬身影,下了班回到家也是空滂滂的,打他電話關機了,改打梁悅電話,說你把人弄哪兒去了,怎麼吃頓午飯就不見蹤影了。
梁悅握著筷子正準備開飯,一聽他這麼說,他喊了一聲糟糕。
蔣良跟保姆都停下來看他。
梁悅說:「打他電話沒有?」
刑墨雷說:「你這不是廢話,打得通我還找你做什麼。」
梁悅說:「胡煒請他吃晚飯,我警告他來著,這姓胡的王八蛋!有種他試試看!」
刑墨雷掛了電話立刻給胡煒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