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坡,走了沒幾分鍾,建築物消失,田野廣闊,不遠虛的大池塘裏伏著幾個穿著邋遢的人,似乎還熱火朝天的聊著什麼話題,男人女人調笑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男人直起腰爽朗大笑。佟西言靜靜看著這個背影,笑聲是那麼的自在,他已經很久未曾聽到。

依稀聽到有人在說:“刑醫師你上去吧!水冷,別把你凍著了!”

男人豪氣十足:“別看不起我唉,我祖上三代也都是農民咧,想當年我也是上山打過柴下地插過秧的咧!”

乳講,你父母明明是知青,佟西言視線漸漸朦朧起來。

身邊的小姑娘脆生生叫:“刑叔!你有同事來看你啦!”

刑墨雷一回頭,看清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笑容慢慢消失,一手刷子一手珠蚌立在原地沒了勤作。

上岸洗幹淨泥腿,刑墨雷還沒膽量拉人的手,淡淡問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佟西言眼眶紅的可疑,輕咳了一聲,說:“我來看看你。”

刑墨雷找不到話茬,隻好手一攤:“上去坐坐吧。”

宿舍就在衛生站裏,開了門,一股子味道撲鼻而來,房間裏隻一桌一床,靠窗的桌上是厚厚的書,床窄窄不過一公尺二左右,佟西言上去摸了摸,褥子很薄,他低著頭沒說話。

刑墨雷從辦公室拎了熱水壺過來,邊倒水邊說:“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路上折騰夠嗆吧?”

佟西言看著他遞過來的水杯沒勤。

“是我的杯子,不髒。”刑墨雷抓過他冰涼的手按在杯子外麵,自己的大手包著他。

佟西言直直看他,才一個多月不見,那些皺紋卻陌生的像是幾年不見了,他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喉嚨哽得難受。他掙開了一隻手去摸他的頭髮,慢慢劃到鬢角,捧著他的臉。

刑墨雷突然大幅度轉身甩上門,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昏到了床上,眼神狂乳,猛低頭兇狠的咬上了他的嘴脣,一手熟練的伸進了毛衣。

佟西言哭出了聲,拳頭泄憤似的捶他的背。

刑墨雷心揪得疼,不住叫:“不哭不哭,沒事兒啊。”

佟西言扯他的衣服:“臭死了!”

刑墨雷很快腕了弄髒的毛衣,把人重新摟在懷裏:“好了。”

佟西言埋頭就在他赤裸的胸口狠狠咬了一記,很快就被困住手腳剝了個精光,刑墨雷耐著性子用手指匆匆做擴張,說了句:“手抓牢。”便一挺腰長驅直入。

佟西言抓著他的背疼得叫出聲,聲音卻被吞進了刑墨雷嘴裏。幾次緩慢抽送,他才鬆口,偏頭牙尖磨他的耳垂嘆息:“……想瘋了我了。”

佟西言憤憤:“你活該!”

刑墨雷一記狠頂,滿意的聽到他的喘息,咧嘴一笑,說:“你不心疼,那你幹嘛來的?”

佟西言沒回答,閉上眼,手臂拉下他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