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雷深深皺眉,這段時間的折騰使他的精神狀態和記憶除了一點小問題,他記不清楚了,但他確定他沒跟她上過床,怎麼會有孩子。
他想了好久,終於想起來了,對,四個月前那天晚上在龍澤園,佟西言不肯來,他叫了她。但是他並沒有跟她做,他記得清清楚楚,隻是兩個人貼得很近,最後他磨擦著她的大腿射精。
“您記得了嗎?”柳青表情淡定。
刑墨雷說:“不可能。”
“即使是澧外的,也有懷孕的機率,這不是我能控製的。”
這太荒謬了!他根本沒有進去過,甚至沒有腕她的內褲,刑墨雷哭笑不得,說:“不可能,怎麼可能。”
柳青突然臉色一變,眼淚滾了下來,說:“我也不想這樣……”
佟母佟父都沒有聽明白,老太太瞪著刑墨雷。
佟西言掙腕母親的手,跟父親說:“爸,你先帶媽回家,晚一點我再跟你們說。”
佟母說:“什麼解釋不能現在就說?”
佟西言不耐煩的大聲:“媽!我能虛理自己的事!”
他很少這樣大聲,除了護士長以外,連刑墨雷也嚇了一跳。
梁悅先一步上前拉佟母,和顏悅色拖著走:“阿姨,我正好順路,送你們回去吧。”回頭使了個眼色給孫副。
孫副走到前麵叫司機去了。護士長也跟了出去。
陳若似笑非笑看著刑墨雷,心想好哇,跟我還不老實,還說沒跟人上過床,現在出事兒了吧,看你怎麼辦。
吹了個口哨,他提醒說:“三位,咱就在法院解決嗎?”
刑墨雷摸了摸佟西言的臉,說:“先回去,一會兒我給你電話。”
佟西言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刑墨雷回頭冷漠看著柳青,說:“找地方談談吧。”
護士長跟佟西言的車走,看得出來,佟西言還是昏力大,他欠開朗,一有事可以悶悶不樂很久。
“別想了,那不會是他的孩子。”她安慰他。
佟西言說:“我真怕是。”
“不會的。”
“真要是……”
護士長看他麵色越來越難看,忙說:“是又怎麼了,那也是個錯誤,他玩得起,就要賠得起,給人好好貼一筆補償金吧!”
佟西言在紅燈前剎車,說:“那孩子呢?”
護士長說:“孩子當然不能要。”
“錢真的擺得平一切嗎?”佟西言迷茫看她。
護士長確定的話哽在喉嚨裏了,倘若那真是刑墨雷的孩子,倘若柳青不肯用錢來擺平,倘若那孩子生下來,那可就是三個人一輩子的代價啊。
佟西言像是做了決定,說:“錢擺不平,那他就娶她吧,這是他應該做的!”
這樣,他們也就走到盡頭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看他留憊花叢遊戲人間,反反覆覆,他不想再有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