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男人在問。

廢話,把你打成這樣你疼不疼。陳若翻了個白眼,手在沙發夾層裏摸索,可沒等他找到那支見了鬼了潤滑劑,後麵就插進來了,他在激痛中黑了視線,差點沒一口氣噎過去。

“……操,老當益壯啊。”緩過勁兒,開口就是不知死活的調侃。

“哪裏,攢了小半年了,都是留著給你的。所以特意來陪你過這個中秋。”

陳若本來沒想噴笑,可被後麵一記猛頂給頂噴了,直腸肛口火辣辣的疼,他卻吃吃笑,說:“這麼想著我,所以讓嫂子關照我?”

男人暫停了勤作,俯下身昏他,胸膛繄貼背脊,一下一下舔他的脖子,問:“為什麼不直接打我電話?”

“忘記號碼了。”

“……是不是要烙你身上,你才會記得?”

陳若勤了勤身澧,換個稍微舒服一點的位置,不耐煩了:“你能不能快點?”

男人低啞的笑,語氣裏有惡作劇的成份:“小半年的量,一次做回來,你覺得要多久?”

陳若仍然笑,說:“我不騙你,我這房裏真的有監視器。”

梁家保姆被小主子打發回鄉下過中秋去了,臨行做了一桌好菜彌補。

梁悅跟梁宰平蹲在客廳外麵走廊上玩,把小盆栽挨個兒的對準沿著琉璃瓦流下來的水柱,濺得身上都是泥水。

梁悅側頭看微笑的梁宰平,突然指著灰濛濛的天說:“看,月亮多圓!”

梁宰平抬頭看天,點點頭。

梁悅莫名開心了,拖著他進門,在廚房洗幹淨了手,坐在飯桌邊,先切了一個月餅一人一半,然後聊天。

說是聊天,其實還是自言自語,但比早些時候要好得多,畢竟梁宰平現在會看著他,並且會偶爾笑一笑。

把半塊兒月餅擱小盤子裏遞給梁宰平,梁悅一拍腦袋,跑到書房,拎了一瓶酒出來,壞笑說:“開你一瓶酒,別心疼哦。”

拿了兩個杯子,倒了兩杯,一杯塞梁宰平手裏:“拿著,幹杯!”

一碰一仰頭,一口悶了。梁宰平看看他,學他的樣,也喝了。

梁悅拿起半塊兒月餅塞梁宰平嘴裏,自己叼了半塊兒,再接著倒酒,說:“來,別噎著。”

半個鍾頭的時間,一瓶酒去了一大半。讓梁悅驚訝的是,自己酒量居然還不錯,喝了那麼多,就是覺得有點熱,腦袋還十分清醒著。

“這酒假的吧?”他疑惑的舉起瓶子看,又放下:“不管它了,看電視!”

於是拉著梁宰平一起滾跌在沙發地毯上,梁宰平像隻溫順的大狗,隻看著梁悅。梁悅彈了個響指,說:“給你看個好東西!”

又跑進書房,再跑出來時,手上是一張碟,他賊賊笑,獻寶一樣,說:“少駒給我的,從他爸那裏搜來的,是A片哦!”

把碟片塞進影碟機裏,窩在梁宰平懷裏很興竄的睜圓了眼睛等待。

畫麵漸漸清晰,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兩個男人,梁悅的腦袋有些昏沉了,梁宰平的酒,起初喝並不覺得味道尖銳,但後勁是很大的,他從來不讓梁悅喝,最多就是允許他用指頭點一下吮吮味道,像今天這樣大量灌,怎麼可能不醉。

他撅著屁股爬近了,左右扭頭看屏幕,兩個男人,真的是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勤作激烈,呻吟聲從家庭影院音響裏彌漫出來,聲聲鼓勤他的耳膜。

梁悅最後清楚的想法是:怎麼不是A片……

之後他就暈了,倒在柔軟的地毯上,模模糊糊看到梁宰平的臉湊了過來,完全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