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會發光。”

“不需要懷疑是不是和信息素契合度有關,我早在分化前就喜歡你了,隻是那時候你還太小,我自己也有很多不自由,所以當時沒有告訴你,但我喜歡你,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和信息素沒關係。”

“但這麽說好像也不全對,渺渺,你大概一直都不知道,我是被你誘導分化的。”

“你分化那天昏迷了,我去看過你,悄悄陪了你一晚上,之後我就被你的信息素誘導分化了,不然為什麽你的信息素是紫葡萄,而我的信息素是白蘭地?白蘭地本就是用葡萄釀製而成的。”

“所以,渺渺,我本就是為你而生的alpha。”

……

每多聽席暮煙講一句話,溫渺渺就感覺到胸腔內的兔兔蹦得更歡一分。

等聽到席暮煙最後一句話出口,溫渺渺已經被震得完全說不出話了。

他確實,確實一直都不知道,席暮煙竟然是被他誘導分化的。

因為他分化的那個時機其實很不湊巧——

他分化時候,大概是因為遺傳自他母親的omega基因,分化非常不順利,甚至出現了昏迷。

而昏迷再醒來時候,溫渺渺甚至都沒能再同席暮煙說上一句話,就隻看到了他被保鏢帶走,送上豪車的背影。

因此溫渺渺一直都不知道,他昏迷時候,席暮煙去看過他,還陪了他一晚上,更不知道席暮煙竟然是被他誘導分化的。

當年沒能和席暮煙好好道別,好好說句“再見”,溫渺渺在過去的七年裏,其實一直都很遺憾。

但現在不了。

溫渺渺想,大概真的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或許也正因為當年沒能好好道別,所以他們一直不算分離,現在才有機會再重逢,再像現在這樣,在一起。

想到這個,溫渺渺再也克製不住心底乍然間膨脹開來的,快要滿溢而出的欣喜與感動。

眼眶滾燙,耳朵尖滾燙,甚至連後頸都在微微發燙。

溫渺渺再也忍不住撲進了席暮煙懷裏,他粉嫩唇瓣緊緊抿起來,卻還是難以抑製溢出一聲貓哼哼。

席暮煙伸出手,穩穩將安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小omega,終於抱了個滿懷。

一隻手輕輕捏住溫渺渺的下巴,讓他仰起頭看自己,席暮煙垂頭靠近,唇瓣溫柔貼上溫渺渺的眼皮,輕吻他微微泛濕,又要掉金豆豆的貓眼睛。

“渺渺,”席暮煙的嗓音低柔得像汪深泉,能將溫渺渺整隻小貓都溺斃其中,“你有沒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的?”

溫渺渺用力點頭,小腦袋在席暮煙頸窩蹭了蹭,嗓音軟軟的,略含哭腔,語氣卻又分外認真而又鄭重:“有,有的…想說,想說,席哥,我,我也喜歡你,也喜歡你好久好久了。”

深埋心底七年的秘密,終於在這一刻,得以見天光。

就像是捧出了一顆珍藏已久的糖,雖然過了很久很久,可味道卻並沒有變差,反而愈發香甜誘人。

席暮煙將溫渺渺捧出的糖,悉心收攏。

“渺渺,”席暮煙忽然問,“你之前在酒吧,喝的什麽酒?”

溫渺渺一頓,小耳朵又莫名紅了一個八度。

他不好意思看席暮煙的眼睛,卻還是小聲誠實道:“白蘭地。”

雖然,雖然因為你難過了,生你的氣了,氣到跑去酒吧喝酒了,但還是忍不住,嚐一嚐你信息素味道的酒。

席暮煙眼底沁開笑意,他低笑問:“好喝嗎?”

溫渺渺小腦袋又蹭了蹭,撇嘴道:“不…不好喝,好苦,還辣!”

微微一頓,溫渺渺又微微支起小腦袋,貼在席暮煙耳朵邊,甜甜軟軟補上一句:“沒…沒有你的信息素,味道好…”

這其實是溫渺渺的心裏話。

他之前在酒吧喝了第一口酒,就這樣想了。

他想真正的白蘭地真不好喝,可他卻又真的好喜歡席暮煙的信息素味道,渴望沉淪其中。

可雖然是心裏話,但在此時此刻,在這樣的情景下,以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嗓音對席暮煙講出來,那聽在席暮煙耳朵裏,簡直就和點火無異。

席暮煙手掌抵住了溫渺渺的額頭,垂眸看他,輕笑問:“那渺渺要不要嚐一嚐席哥的信息素?”

溫渺渺又怎麽可能會拒絕?

隻是,隻是…怎麽嚐?

然而下一秒,不等溫渺渺想個明白,席暮煙就垂頭吻了上來——

含住了那令席暮煙朝思暮想七年之久的,粉嫩而又柔軟的唇瓣。

月光透過車窗揮灑進來,潑墨般落在車內吻得動情的兩人身上,勾勒出曖昧剪影。

白蘭地與紫葡萄的氣息,在兩人唇齒間交纏,蔓延。

終於在這一刻,煥發新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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