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家宴(1 / 2)

如何,如何挽回自己剛剛豎立的有俠有義、有勇有謀、不驕不躁的形象,李雷心神電轉,看來,任昂剛才誇獎的話,他嘴上雖然謙遜,內心實際上已經照單全收了啊。

想了半天,李雷暗自打定主意,還得從李膺出手,於是一臉悲愴的表情,昂然道:

“我爺爺空有一身才華,卻身死獄中,全家族人,死的死,散的散,這筆帳,怎麼算?對別人來說,或許是小事,但對於我家來說,卻是浩大的災難!”

任昂受到了感染,也點點頭,頗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也明了,一些所謂的衛道士,天天一副說教,‘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謂君為臣綱之類,’但是事情要降臨到你自己頭上呢?任昂並不是官宦世家,相反,他的家族實際上是數輩從商。到了他這一代,父親不惜萬金,送他拜入名師門下,又賄賂十常侍,才換的這個郡守,圖的是什麼,不過安穩兩字而已。當年,雖為大賈,但是任家卻受盡欺淩,即便是一小主簿從事之類,也趁機敲詐,這也是任昂的父親拿出近半的家產去培養兒子的原因。

李雷察言觀色,見任昂點頭,放下心來,於是繼續:“常言道,知恩圖報,但是也要恩怨分明。朝廷上的事情,我一個小孩子不能說什麼,但是李家的事情,小侄卻沒有忘,也忘不了。”

任昂勸說道:“賢侄,話雖這樣說,但是天下,並不是一個人的天下,乃是天下人的天下,做官,為的也不僅僅是朝廷,更多的卻是一方百姓,一個理念!朝廷縱有過錯,也不是我們所能非議。不過,你卻不可為此絕了自己的官宦之路,隻有你的本事達到一定程度,李家才能昭雪,翻案!”

“叔父教訓的是,多謝叔父釋懷!”李雷忙拜謝道,可不能把話說死,萬一任昂真以為自己不想當官,隨便打發自己點銀子什麼的可就弄巧成拙了。

果然,任昂見李雷認同自己的觀點,心中也是有點自得,於是道:“賢侄,你雖然年幼,但卻很有見地,想做些什麼事情,就和叔父直說吧!”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現在年幼,雖有大才,但驟然上高位的話,難免有所非議。”

當官,不能當大官,但大小是個官,不過一旦當官,雜事就不少,而且難免和任昂有些疏遠。自己不是任家族人,就算是有才華,估計也不可能升遷太快。而且人一走,閑話也多,不若現在任昂手下混混,把關係度整成一個親密,然後直接下放到地方當個縣令,到時候和太守大人關係又親密,就算有點小動作也不怕別人閑話,畢竟,疏不間親嘛!

如是想著,李雷道:“賢侄年幼,雖說甘羅十二歲為相,不過死的更早,不若就呆在叔父身邊,也好常受叔父教導!”

任昂一愣,卻沒有想到李雷會這樣說,而且那一句,“雖說甘羅十二歲為相,不過死的更早”更是讓他由種很奇怪的感覺,不過他隨即又笑道:“也好,我與紅兒請了一位老師,你年紀尚幼,也該多讀,多看!”

李雷聞言打了個激靈,早知如此,還不如外放呢,念書,自己念了快二十年,早吐血了!穿越過來,還要念書,還不如死了算了!

任昂見李雷臉色灰敗,死了半截一般,不由得一奇,這小子難不成不喜歡讀書,這可不行,李膺的後人,不知書怎麼行,不能敗壞在自己手裏。

“那個,叔父大人!”李雷終究是受不了讀書的煎熬,於是厚著臉皮,很是委婉的道:“這些年流浪,見邊疆破敗,無數人民流離失所,羌胡肆意劫掠,心中頗有感觸,僅僅知書是不行的,還要知兵才行啊!”

“哈哈哈哈!”任昂大笑起來。

李雷也不知任昂笑啥,隻好在一邊,陪著任昂傻笑。

半晌,任昂道:“你說的也對,現在我手下有兩人,都頗曉兵事,高順,在城防軍中,麴義,是我任家的家將,你想跟隨誰學習呢?”

高順,當然是高順!

李雷差點就脫口而出,不過理智告訴自己,還得思索一番。任昂告訴自己的時候,為什麼要說,高順在城防軍,而麴義是家將?家將並不是奴仆,大概相當於食客!

正所謂內外有別,親疏有關,高順和麴義兩人,和任昂的關係肯定不一樣!自己要是跟著高順,以後恐怕就是和高順一樣了,跟著麴義的話,才能真正拉近和任昂的關係,進而獲得一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