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將軍英姿雄偉,當滿飲此樽!”
李雷和高順還未走到門前,便聽到廳中有人高聲道,夾雜著一片竹絲之聲。
“布不過一都尉,任太守卻是邊疆大員,何故錯敬?”
郎朗的聲音傳出,不是呂布卻是何人。
“吾非敬飛將軍之職,乃敬將軍之才也,此次小女走失,飛將軍不顧天寒地凍,連夜尋覓,昂無以為報啊!”原先那人又道。
“哈哈哈哈!”
廳中傳出呂布爽朗的笑聲,這時,高順和李雷已經走入廳中,高順麵上沒有什麼表情,道:“太守大人,小英雄已至!”
正如影視劇一般,每個人都跪坐在氈之上,麵前放著一條案子,上麵有各種菜肴,每條案子旁邊都有一名女子,隨時為座上之人添酒,而側邊則有幾人各執樂器,間或奉上一兩句,頗有韻味。
“呃,”那主座之上是一名眉清目秀的文士,年紀不過三十,卻已是一方大員!
任太守的眼睛已經有些惺忪,他向高順那邊看去,手中兀自抓著酒樽,一邊道:“人呢,在哪?”
旁邊上座的呂布卻早已認出李雷,虎目一睜,口中奇道:“是你?”他昨天就趕往九原了,在他的思想中,這兩個孩子肯定會加入自己的軍隊,但是現在李雷出現在這裏,說明他並沒有加入,呂布忽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李雷麵對呂布的疑問,先是稍一拱手,然後這才躬身向主座上文士行禮,朗聲道:
“草民李雷,拜見太守大人!”
東漢末年,禮節雖然繁雜,卻極少行跪拜大禮,這一些事情,也都是張遼告知的,方才高順也稍稍叮囑了下。
任太守已經半醉,不過看到李雷的模樣,卻也很是吃驚,於是連聲笑道:“小英雄不必多禮,看座!”隨後卻又看了呂布一眼。
立時有仆從開始收拾,那任太守看了高順一眼,又道:“高屯將,今日大喜,你也來飲一樽吧!”
高順聞言,立時告罪道:“啟稟太守大人,順從不飲酒,軍中還有事情,順先告退了!”
“哈哈哈,伏義,並州男兒,豈有不飲酒的道理!”那呂布看樣與高順也是熟識,說著一仰脖子,一樽酒就進了肚子。
“罷罷罷!”任太守估計也是深知高順的性子,方才隻是興頭上隨口一說而已。“既然不願意飲酒,肉總是要吃的,來來來,軍中事情,並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太守大人如此說了,高順也不能再拒絕,於是便隨著仆從的指引入座,他坐在呂布的下首。廳中入席的原隻有三人,呂布和另一人分別坐在左上和右上位,仆從便引著李雷坐在另一人的下首。
既然坐到了那人的旁邊,李雷不免就看了幾眼,但見那人麵色古銅,濃眉寬額,雙眼微閉,鼻梁高挺,胡渣唏噓,猿臂狼腰,倒也像一員虎將。
“來,諸位共飲一樽!”那任太守一文人樣貌,卻似武人一般,話剛說完,便舉起酒樽,緩緩飲盡。
呂布和另一人也遙遙舉杯,一飲而盡。
一股清香撲鼻,李雷側目看去,卻是一名丫鬟遞過一樽酒來,想也未想,李雷便接過來,隨即一仰脖子,喝了精幹。
“咦!”
那太守見李雷如此雙狂,倒也有些驚異,畢竟十一歲左右的孩子,說大也不大。
“好,不愧為小英雄呐!”任太守說著站了起來,向呂布和另一人道:“方才,河東太守董卓董大人的貨物被一百多匪徒打劫了,這位小英雄單槍匹馬,驅散匪徒,還斬殺一人,使得貨物沒有過大損失!”
呂布聞言倒是一愣,奇道:“李雷,你武藝尚不如張遼,又怎能擊退百餘匪徒?”
李雷道:“我隻是假裝調派軍馬,那賊人自己驚懼,就先走了!”
“嗯!”呂布恍然點了點頭,任太守卻是眼間一亮,隨後指著自己右手位那人道:“這位是我的家將,麴義,至於飛將軍與高曲長,大家都是熟識啦!”
麴義,三國演義中給趙雲做宣傳片的那位?李雷聞說連忙拱手示意,隨即敬了那人一樽,麴義點了下頭,算是回禮,不過酒卻也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