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她好,還是我好?(1 / 3)

第137章 她好,還是我好?

兩人溫存了片刻後,方未寒便在謝令婉的堅持下扶著她起來了,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方未寒關切地問道。

“不疼了。”

謝令婉搖了搖頭,溫婉笑道。

“你剛才到底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她有些好奇地問。

剛才她渾渾噩噩之間也沒有太過注意,隻是見著方未寒把什麼東西塞到了自己嘴裏。

那東西入口即化,還帶著些許鹹甜混合的味道,吃起來很是奇怪。

早已遍曆天下美食的陳郡謝氏大小姐也沒有吃過這玩意。

方未寒張了張嘴,剛要編造一個瞎話把謝令婉糊弄過去,就聽得她幽幽開口:

“不許說謊,我能看出來的。”

她清雅素婉的絕世容顏上不施粉黛,猶自帶著三分病弱,一雙眼眸如同會說話一般,靜靜地盯著方未寒。

方未寒:“……”

又來了,婉婉的眼神。

從小到大他沒少被這麼看過。

他被這幽怨委屈的眼神看得沒辦法,隻得如實說道:

“黃金葉。”

謝令婉聞言蹙起秀眉,手指又不自覺地撫弄著旁邊的月季花朵。

“黃金葉?是南境十萬大山裏邊那種黃金樹的葉子?”

“對。”

方未寒點了點頭。

果然婉婉是知道這東西的。

博學婉。

“你哪來的這東西?”

謝令婉有些狐疑地看著他。

“我記得南境之土不是早在莊皇帝時期就和大周斷了聯絡嗎?大周最南方隻能掌握到交州一帶,莫非這是從番禺的走私黑市上搞過來的?”

“番禺……”

她揪下一片月季花瓣,若有所思的樣子。

方未寒一看她這個樣子,連忙暗道不妙。

完犢子了,她不會這都能聯想到什麼東西吧?

“我記得番禺似乎是陶琰打下來的?他似乎還當過一段時間的交州刺史?”

果不其然,謝令婉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過這次帶上了些許冷笑之意。

“所以說,這片黃金葉是陶允薑給伱的?”

這是方未寒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陶允薑的名字,心中有著很重的違和感。

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就像渾身有螞蟻在爬。

謝令婉見他不說話,已然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拿別的女人送給你的東西轉手交給我吃?”

謝令婉似笑非笑地看著方未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怕陶允薑知道之後生氣?”

方未寒心想就按照陶允薑那個性子,她應當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的。

不過他肯定不能這麼說。

以他對於謝令婉的了解。這是在給他下套呢。

但凡從自己嘴裏說出半個陶允薑的好來,那婉婉肯定就炸毛了。

“雖然她可能會生氣,但是在我心裏還是我家婉婉的安危更重要一些。”

方未寒看著她,笑吟吟地說道。

謝令婉和他對視著,絕美的臉頰上看不出來喜怒。

被她清冷的目光注視著的方未寒卻淡定不已。

他知道這是謝令婉在嚇唬他呢,隻要自己保持原來的動作就行。

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是這麼混過來的。

“哼。”

謝令婉輕哼一聲,神色稍緩,最終還是放過了他。

“算你還有點良心……”

她小聲說道。

方未寒鬆了口氣。

“婉婉啊……”

他拉開椅子坐到了謝令婉對麵,笑嘻嘻地開口,剛準備再套套近乎。

“不準叫我婉婉!”

少女冷聲打斷了他。

方未寒:“……”

“你剛才還喊我夫君來著,現在我連婉婉都不能叫了嗎?”

方未寒一臉懵逼地問道。

“剛才是特殊情況,需要特殊對待。現在回到了正常狀態,剛才的特殊對待自然就可以取消了。”

謝令婉嘴角翹起,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而且我可以叫你夫君,你不能叫我婉婉。”

“為什麼?”

方未寒難以置信地問道。

奶奶的,打拳是吧?

“因為……我是婉婉呀。”

少女輕輕地扣上茶杯蓋,笑得有些得意。

方未寒:“……”

自己這個前未婚妻的性子實在是太惡劣了。

“你先給我老實交代,陶允薑是什麼情況?”

謝令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詢問。

她拿起了長明月季,纖白的手指夾著花稈旋轉著,仿佛將它當成了筆杆一般。

少女用花朵指著方未寒的鼻尖,麵無表情,又恢複成了那個驕傲的謝家大小姐模樣,全然不見方才暈倒後的嬌羞。

“說說唄,夫君?”

謝令婉特意在“夫君”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用不帶笑容的表情說出這種帶著笑意的語氣的?

方未寒百思不得其解。

這估計是他一輩子都學不會的技能了。

“這個……婉婉,你也知道,你夫君現在的處境相當的不妙。我不是得尋找所有有可能活下來的機會嘛。”

“陶公這麼一個大靠山在這裏,我不可能說視而不見啊,對不對?”

“於是我就先行接觸了接觸。”

方未寒解釋不清他最開始接近陶允薑的動機是什麼。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被你甩了另尋新歡去了吧?

所以他隻能這般解釋,完全從自己個人利益出發,符合謝令婉的價值觀。同時盡量模糊掉自己和陶允薑之間的感情。

我真牛逼。

方未寒有些得意的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

是什麼把一個純情的男人逼成了這個樣子。

我隻是想活下去,我有什麼錯?

唉,人生啊。

不過顯然這番說辭並不能讓謝令婉滿意。

“接觸接觸著就接觸到床上去了是吧?”

謝令婉冷笑不已。

“嗯?我要是再晚知道一會兒,你們是不是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她越說越委屈,越說越生氣,不禁捏緊了手中的花稈,仿佛這玩意是方未寒的命根子。

長明月季:“……”

捏,都可以捏。不要揪我的花瓣就行。

“你這從哪兒聽到的消息啊?消息來源有誤吧?”

方未寒大驚失色。

這個莫須有的鍋他可不背。

“我隻是剛親上,哪裏到了上床的程度?”

他連忙解釋道。

這話剛一說出口,方未寒就感覺到了仿佛哪裏有一絲不對。

嗯?

親上?

草!

他額頭冷汗直冒,剛想補救,但是已經晚了。

房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幾分,就像是空氣中的水蒸氣全部凝結成了冰晶一樣。

他感覺自己脖子上有些涼。

“哢吧。”

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