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惡徒的生命,隻能成為他能活下去,這外城區的百姓能活下去的祭品。
來世投個好胎吧。
比如開封菜養殖場裏的肉雞什麼的。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你對於自私有了新的理解。】
【獎勵:玄冥落日之術。】
【日本出於東極之外,經扶桑而西行。玄冥不允,遂征發北海無根之水,落日於道中。】
【與人交手時,隨時間延長,有一定幾率看破對方武技。此過程時間視雙方武學天賦差距而定。】
方未寒看了看眼前虛空中久違的小字,有些莫名的惆悵。
“係統啊,原來你沒死啊。”
他輕聲說道。
“我還以為你也掉線了呢。”
雲紓……
方未寒暗自下定了決心。
他決定這次回去之後就加緊速度修煉,力爭早日突破到明武四轉。
他有些懷念自己的Siri了。
“怎麼?殿下這是心軟了?”
蕭績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方未寒扭頭看去,隻見蕭績並未穿著平日裏的錦袍,而是換上了玄重衛的黑色輕甲,看起來頗具威勢。
“這倒不是。”
方未寒笑了笑。
“我隻是在想,這宋家幫究竟窩藏了多少金銀財寶。”
蕭績聞言哈哈大笑道:
“你就放心好了,這次查抄出來的財寶三分之一歸你,三分之一歸我玄重衛,剩下三分之一拿去給金吾衛上交。”
“那我便多謝蕭兄了。”
方未寒拱手感謝,實際上內心卻在暗自吐槽。
你奶奶的玄重衛是真貪啊。
在各家軍隊普遍發不起軍餉,戰鬥力十分拉垮的情況下,蘭陵蕭氏能維持一支這麼強悍的軍隊是有一定道理的。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跟著我,有肉吃。
相對於其他的門閥世家,蘭陵蕭氏這麼窮的原因估計也是把大多數灰色收入投進去養這支軍隊了。
單純的貪不可以,不過拉上哥們一起貪就沒事了。
方未寒很爽快的答應了蕭績的條件。
喊殺聲漸漸小了下去,會場內的戰鬥進入了收尾階段。
“下麵的人好像死光了,我們過去看看。”
蕭績說道。
方未寒跟著他來到了玄重衛旁邊。
身穿大紅壽袍的宋神醫被兩名玄重衛按著,押到了方未寒和蕭績麵前。
“宋神醫,今天這個壽宴過得如何?可合了您老人家的心意?”
方未寒笑吟吟地問道。
宋神醫的老臉上滿是怨毒,像一條蒼老的毒蛇一般盯著方未寒。
“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宋神醫抬起頭,用沙啞的聲音威脅道。
“老夫一生行醫,救死扶傷無數,你們為何要在我的壽辰宴上開如此殺戒?”
“我要稟告聖上!我要稟告聖上啊!”
他老淚縱橫,像極了被冤枉的清白老人。
如此一來,倒顯得方未寒和蕭績像是惡人了。
“老東西,還敢狡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蕭績一聲冷笑,拍了拍手。
“把那箱子抬上來。”
兩名玄重衛力士抬著一個密閉的箱子走過來。
箱子打開,裏麵是一瓶瓶的夜壺形狀的半透明石瓶,裏麵漆黑色的粘稠液體攀附著瓶壁,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這是滿滿一箱子的索厄。
“證據都擺在這裏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蕭績的視線裏飽含著怒火,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老東西千刀萬剮。
他對於這種拿禁忌藥物去當作牟利手段,騙取窮苦百姓救命錢的行為可謂是深惡痛絕。
看到這個箱子的瞬間,宋神醫的目光劇烈波動了下,但僅僅一瞬之後便恢複了正常。
“這東西是老夫無意中得來,經過我的實驗,這東西的確能夠包治百病。”
“這怎麼了?僅憑這個,你們就能上門屠殺老夫的幫派中人嗎?”
宋神醫聲嘶力竭地吼著。
“好一個傲慢的玄重衛!”
蕭績見他還不認賬,倒也是動了真火。
“給我把這老東西帶回除惡獄裏,我倒要看看他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蕭績厲聲說道。
“是!”
那兩名力士押送著宋神醫就要離開。
“等等!”
眾人驚訝地看過去,發現竟然是方未寒抬手打斷了玄重衛的動作。
“怎麼了?”
蕭績有些疑惑地問道。
“嗡!”
方未寒抬起頭來。
一聲清脆的劍鳴聲響起,玫紅色的劍光如同光柱一般直衝天際,在不遠處的夜空中熠熠生輝。
“先別急,我們去那裏看看。”
方未寒笑了笑,看著麵色陡然大變的宋神醫。
“是不是有人在那等著你呢?宋老爺子?”
蕭績終於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還有更大的隱秘在裏麵。
“我們走。”
他當機立斷,有些興奮地命令道。
眾人一同趕到了剛才發出亮光的地方,見到了令人心神震撼的一幕。
堂口一個隱秘的院落中,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許多具屍體,有的還是正常人類的樣子,有的皮膚表麵已經被漆黑色表殼覆蓋,殘肢斷臂散落一地,空氣中是比方才要濃烈好幾倍的刺鼻的血腥氣味。
血液和黑色液體在院子的地上蓄積了黏稠的一層,靴子踩上去會伴隨著極其惡心的粘連感覺。
這裏剛剛明顯發生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戰鬥後的場景宛如人間煉獄。
蕭績看著院內的駭人場麵,頭皮有些發麻,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一身紅衣的少女安靜地站在院門旁,手中握著一柄形狀怪異的玫紅色長劍,鋒刃上殘留著些許血滴。
她絕世傾城的麵容上帶著些許疲倦,白皙的臉蛋上也沾染了點點鮮血。
“進去看看。”
方未寒沒有理會麵如土色的宋神醫,徑直對著蕭績說道。
“哦……哦,進去看看,不放過任何一個證據!”
蕭績如夢初醒,連忙下令。
方未寒快步走上前去,掏出一方手帕,細細地擦拭著陶允薑臉蛋上的血跡。
“怎麼不早給我發信號!”
他看著陶允薑略微失去了血色的俏臉,半是心疼、半是責備地說道。
她任由方未寒用手帕擦拭著自己的臉蛋,眼眸中倒映著方未寒憐惜的目光,心裏甜絲絲的。
少女俏皮一笑,宛若三春之桃盛放。
“我說了,我是你師傅,我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