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未寒笑眯眯地開口,頓時讓趙二爺心生不妙感覺。
“雖然這裏用不上,總有地方能用上,我還有個屋子需要照明呢。”
“你說對不對,二爺?”
趙二爺心說我對你娘對。
老頭噸噸噸喝了一大口酒,苦酒入喉心作痛。
“殿下直說吧,還有啥事。”
趙二爺滿臉苦澀。
他知道今天這茬是躲不過去了。
“也沒啥,二爺幫我把後院那個水池子抽幹了吧。”
方未寒笑嗬嗬地說道。
趙二爺:“?”
“殿下沒事抽那個池塘幹啥?”
趙二爺一臉懵逼。
“哦,是這樣的。”
方未寒輕描淡寫地解釋。
“我這不是受傷了嗎?醫生說不能見著潮氣,那個破池子裏邊全是水,對我身體不好。”
這你娘的是什麼理由……
看著方未寒看似微笑實則威脅的表情,趙二爺想到自己還沒捂熱的銀子,最終決定忍辱負重地答應下來。
“行,殿下放心好了,我今天便開始幹。”
趙二爺長歎一聲,麵露滄桑。
“還是二爺靠譜!”
方未寒笑著拱了拱手。
“那咱們走吧。”
“走?”
趙二爺有些疑惑。
“去哪啊?”
“上學啊。”
方未寒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他,詫異不已。
“我馬上就要從擎火書院結業了,這課還不得天天去上?我還能頂風作案不成?”
你小子前幾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趙二爺已經麻了。
反正你是王爺,你說啥是啥,老趙我對對對就行了。
“殿下所言極是。”
趙二爺奉承道。
他突然發現,放棄了羞恥心敷衍其實也挺爽的。
……
方未寒這次並沒有去馮乙堂,而是先去了元甲堂。
昨天某個砍了自己一劍的家夥,自己還沒找她算賬呢。
方未寒在心中暗自盤算著一會應該怎麼收拾陶允薑。
他拉開衣服,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傷口。
經過他一晚上的全力休養,表麵倒是愈合了,基本看不出來什麼。
畢竟明武路徑的身體強化是自外而內的,最先強化的器官就是皮膚。
在五轉鐵鎧境之前,皮膚的硬度雖然不怎麼高,但是強大的恢複能力已然初見端倪。
傷口內裏還沒好,皮膚倒是先好了。
現在的自己這個傷口的狀態倒是有點像那種血灌腸,薄薄的一層皮,裏麵是血和碎肉。
方未寒想到這裏都有點餓了。
多少有點變態了哈。
他戳戳自己的傷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方未寒突然就有了個好主意。
此時元甲堂旁的隱秘小湖畔,陶允薑並沒有練劍,而是坐在青石上發著呆。
少女晃蕩著修長勻稱的雙腿,時不時地看一眼被她扔到一邊的祈蒼劍,目露掙紮之色。
她現在都有點害怕握劍了,更不敢使出那招回雁斷山。
每次一握上劍柄,方未寒那錯愕而不解的眼神就會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種無力、愧疚與後悔,幾乎要化作深淵將她吞沒。
陶允薑幽幽地歎了口氣。
她還沒想好怎麼補償方未寒,她甚至都不知道方未寒會不會接受她的道歉。
不過少女抱著最後的僥幸忽略了後麵這個問題。
她根本不敢設想,如果他不接受,自己會怎麼樣……
“陶允薑,你就這麼一聲不吭地走了,隻給我留下了這麼一片破葉子?”
方未寒冰冷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少女的嬌軀瞬間僵硬。
她有些驚惶地回過頭去,正對上了方未寒那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
“我……”
少女的聲音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