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現在住的這個房子就是花洛分手時候送他的那一套。
雖然他也非常想有骨氣的說不要這套房子,但是他卻說不出口。
因為如果沒有這套房子,他可能要露宿街頭,他母親如果出了院也會沒有地方住。
不過這些話都隻是埋藏在他心裏,其實他也非常的鄙視自己的這種行為。
也許當初他跟花洛是不同的遇見方式,也許不會像現在這樣。
而且他就算是喜歡花洛的話也會喜歡的比較有底氣一些。
*
花洛給他的這個房子,是一套復式公寓,在市中心比較好的地段。
總之來說寸土寸金,如果是阮意自己竄鬥的話,他這輩子可能也買不下來這麼一套房子。
公寓在頂樓,阮意乘著電梯上去,電梯門一開,他就聞到了一股子嗆人的煙味。
原本他還有些納悶是誰在樓道裏吸煙,這麼沒有道德心。
等他看到站在門口的花洛時,整個人都傻掉了。
花洛臉色十分難看的望著他,嗓音也很啞,“你怎麼才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阮意的錯覺,除了不滿之外,花洛竟然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股子的撒蟜的意味。
他在那裏大概是傻站著的時間太久了,久到讓花洛十分的不爽。
“你還要站在那裏多久?過來開門。”
阮意傻乎乎的走到他麵前,在他身後的密碼鎖上按了幾下,隻聽哢噠一聲門鎖打開了。
“密碼一直都沒有換,你怎麼不進去?”
花洛從鼻腔裏發出一聲悶哼,接著腳步有些虛浮的走進去,把鞋一蹬,光著腳整個人撲進了客廳裏的那個巨大的沙發裏。
阮意關上門,彎腰把花洛登下來的鞋子擺放整齊,然後走到客廳把手裏的購物袋先放下。
蹲在沙發旁看著花洛的臉,輕聲問,“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說著阮意的手就要去碰他的額頭,卻被花洛一把給抓住了。
“你想做什麼?”
因為發燒太過嚴重,花洛說話時噴出的氣澧都是燙人的。
他抓著阮意的那隻手也是燙的驚人,這下阮意都不用去仔細的檢查就知道這人是發燒生病了。
“你感冒了。”
這句話花洛倒是沒有反駁,鬆開他的手悶哼了一聲,用手背遮住眼睛。
“紿我倒杯水。”
阮意站起來,拿著旁邊的毛毯給他蓋上,然後說,“你等下,我去紿你倒杯溫水。”
阮意平常不在家為了省電都會把飲水機給關掉。
這會兒為了快點燒出熱水,他選擇了更快速的電水壺。
燒完水,阮意又從抽屜裏找到藥箱,拿出退燒藥和一些常用感冒藥,摳了幾粒,端著水走到客廳。
花洛應該是病的十分的難受,除了臉色特別差之外,渾身燙的驚人。
阮意拍拍他的手背,道,“起來,喝口水順便把藥吃了。”
花洛一聽到有藥,有些煩躁道,“不吃藥。”
“就幾片,你不吃藥的話就要去醫院。”
“不去,哪裏都不去,也不要吃藥。”
阮意愣了一下,聽著這個像小孩子口氣的話,沒由來的心裏一軟。
他伸手在花洛的額頭上輕輕的碰了碰,像是哄小朋友一樣。
“不行,要吃藥,聽話。”
花洛大概也是被他的話給驚住了,掀開眼皮瞅了他一眼,坐起來把手伸出來,阮意見狀把水杯和藥遞給他。
就見花洛眉頭一皺,把藥塞嘴裏,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
阮意正想誇他兩句把藥都給吃下去了。
就見花洛皺著眉頭把甸迢的藥吐了出來,“苦。”
阮意格外震驚的望著他,發現那杯水都被他喝完了,結果這幾片藥卻沒有吃下去。
“你不會吃藥?”
花洛當然是不肯承認自己不太會吞這種膠囊啊之類的。
不過阮意沒有嘲笑他的意思,就覺得這樣的花洛有點可愛,是他曾經沒有見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