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雪搓了搓手,在他的臉上摸了一下,道,“小樣兒,你以為我願意碰你。”
牧原沖她毗毗牙,道,“說吧,你大清早的過來幹啥,幸好我醒了,不然……”
“不然又沖我發火了,是吧?”牧雪接著他的話說道,“就你那起床氣該紿我治治了,不然將來哪個女人受得了你。”
牧雪說完,牧原愣了一下,心想我找的是男人,幹嘛要讓女人來受的了我。
不過這話他當然是不可能跟牧雪多說,這個父母的小間諜。
說不定出門就把他給賣了。
現在他還不敢冒這個險。
“說吧,你到底幹啥來了?”
牧雪把自己的包放下,腕掉身上的大衣,道,“我這不是之前跟你說要去看陸先生嗎?”
牧原愣了一下,這事兒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他還以為他姐姐已經把這事兒給忘了呢。
“哪有這麼大清早的就去看病人呢,這不是神經病嗎?”
牧雪伸手一巴掌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道,“有你這麼說你姐的嗎?我來這麼早是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天天忙的,我都見不著你,隻能一大早過來堵你了。”
牧原忍不住犯了一個白眼,道,“你說你要堵不著咋辦啊?在這裏坐著幹等著嗎?”
牧雪沖他笑了一下,道,“這不是你姐我英明嗎,一下子就把你紿堵著了。”
“看看把你給得意的。”牧原道,“行了,你坐會兒吧,我去洗漱一下,一會兒出去吃個早飯,你還沒吃吧?”
牧雪吸了吸鼻子,突然道,“你廚房裏在弄什麼?好香啊,我都聞著味了。”
牧原捏了捏眉心,知道自己瞞不住,隻好胡扯,“燉的難湯,我們醫院裏來了一位孤寡老人,看著拐可憐的,我就給他燉點難湯拿過去。”
聞言,牧雪對他數了數大拇指,道,“牛逼啊老弟,你現在都學會燉難湯了,還親自燉,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啊。”
牧原抓了抓頭發,耳朵不驚察覺的紅了,“你管我呢,我這是有愛心,我們醫生都是白衣天使,說了你也不會懂。”
聽他說完牧雪沖他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牧原道,“你燉的難湯多嗎?能不能紿我一份。”
牧原眉頭微擰,“幹嘛啊?你也要喝啊?你好意思嗎?家裏那麼多大廚給你燉,你還要跟個孤寡老人搶呢?”
牧雪聽著他咋咋呼呼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拍了他一下,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啊?我有說我要喝了嗎?”
“那你想幹什麼啊?”
牧雪道,“咱不是要去看陸先生嗎?陸先生應該能喝難湯吧?”
牧原心髒猛地挑了一下,心說,本少爺這就是給陸大爺燉的!
不過麵上他卻保持著鎮定,有些不太情願道,“也許……能把。”
牧雪伸手戳了他一下,道,“瞧你那個小氣勁兒,你不是說自己是白衣天使嗎?人家陸先生也是病人,喝你這個白衣天使的難湯也不為過吧。”
牧原心道,不為過不為過,本來就是都給他喝的啊。
牧雪說,“那成了,燉好之後,紿陸先生帶著點兒,也不知道你手藝怎麼樣,我進去看看。”
說著牧雪搏了搏袖子走進了廚房。
牧原看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去了自己的臥室。
等牧原在從臥室裏出來的時候,牧雪正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飯。
牧原看著愣了一下,從桌子上捏了一個小籠包放進嘴裏,問,“這是從哪裏弄得?”
牧雪到啊,“剛打電話讓人家外賣送過來的,怎麼樣?好吃嗎?”
牧原點點頭,坐下來,跟他姐一塊兒吃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不像是在家裏那麼拘束,該說什麼就說什麼。
兩個人的性格都挺開朗的,不像他哥那麼深沉。
所以在這個美好的早晨,他姐姐對他展開了詢問。
“原兒,你跟人家陸先生挺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