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什麼地方?
看過了自己摔得還算優美的身體之後,蘇茉兒便來到了這個地方。
這似乎是一間書房,而她自己跌坐在書房中間的地板上。
她的正前方是一張巨大的紅木書桌,書桌上擺著兩個同色同質地的筆筒,一個筆筒中放著幾支粗細不同的毛筆,看起來似乎很是精致昂貴的樣子,而另外的一隻筆筒裏麵則是雜亂的插了兩三支鋼筆、兩三支鉛筆和七八支簽字筆。筆筒的旁邊是個紫砂筆洗和一方蟹殼青的澄泥硯,那筆洗看不出有什麼出色,但是能和這樣一方價值連城的澄泥硯放在一起相比也是名家珍品。在筆洗和硯台的前方靠近書桌裏側的地方放著一塊晶瑩水潤的白玉鎮紙,這鎮紙被雕刻成了一尊異獸,這異獸不知出自何處,她並未見過,不提異獸,這白潤的鎮紙到底給這張整體顏色偏深的書桌點綴了上了一點亮色。
撇開這些書寫用具,這桌子上麵就隻剩下一套青花瓷的茶具,茶壺口有著嫋嫋的白煙冒出,可見這茶剛剛泡好不久,正是品嚐滋味的時候。成套的茶杯少了一隻,而這一隻已經被斟好了茶水放在坐在書桌後的男人的右手邊。
茶香、墨香和書香在屋子裏麵慢慢的融合在一起,形成沁入心脾的香味。男人就在安靜的拿著一本書被香氣籠罩。
男人穿著一身改良的白色唐裝,衣服上有著一些暗紋,似是繪製成的畫,隔得有點遠,蘇茉兒並不能夠看得出來那究竟是怎麼樣的場景,不過不是現在社會的一些畫麵就是了,多少有點騰雲駕霧的意思。
這男人通體透著一股子清冷的氣息,似乎很是冷淡的樣子,遠遠的就能夠感覺得到推拒的意味,想必拒人於千裏之外這樣的屬性應該是和他十分般配。不過,清冷歸清冷,倒不是那種書生的清高,從濃烈的清冷中還淡淡的透漏出一絲上位者的威嚴,似乎曾經是個站在眾生之上的人物,或者是有著什麼高貴無比的身份地位,隻是他似乎想要舍棄掉那樣的身份,收斂自己的氣勢,以平常之心生活。總之,他的氣質給蘇茉兒的感覺就像是爺爺和父親的結合體那樣,有著學者的孤傲,也有著掌權者的霸氣。
男人就那樣坐著,身前紅木的桌子,身後紅木的書架,把他襯托的更加素白出塵,加上那樣矛盾卻又獨特的氣質,要不是沒有留著一頭飄逸的長發,蘇茉兒會認為他是哪方的神祗下來人間體驗一下凡人的生活。
不過,如果真是神祗,那麼下凡來是應該為自己剪上一頭短發的吧,特立獨行並不是什麼好習慣。
“你來了。”
男人把眼睛從手裏的書本移開,抬頭直視眼前跌落在他紅木地板上麵的女人。而在他看向蘇茉兒的同時,蘇茉兒也終於看清了這男人的容貌。
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
然,他比賈寶玉多了一份沉穩,少了一份富貴,更是填了多少份的神仙韻味,這是,還有這讓人不能忽視的滄桑和淡然。
蘇茉兒被美色晃花了眼,但她畢竟不是花癡,而且剛剛經曆了別人的生死,體驗了自己的靈魂和肉體的剝離,所以她很快的將自己的眼睛從男人身上移了回來。
“你是誰?這裏是哪裏?”
蘇茉兒問出自己心中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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