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束與他們格格不入，還真有些穿越時空之感。
“這些人和我們一樣，都是來感受和回憶上世紀的浪漫的。繁華落盡，懷念永存。”季燦琛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放在一旁，撫胸彎腰，另一隻手向景昀錚伸去，“能請您做我的舞伴，和我跳支舞嗎？”
景昀錚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也隨手將自己的衣服疊在一邊，握住了季燦琛的手。
“十分榮幸，我的伴兒。”
兩人之前沒跳過舞，不過看其他人的樣子倒也學了個七七八八，隨著音樂的變化，舞步也換了幾輪。
燈光流轉之間，曖昧至極。季燦琛扶著景昀錚的後背，手指不經意間撫上他的脊椎骨。
“你在摸什麼？”
“在摸……錚錚鐵骨。”
景昀錚樂得舞步都亂了，好不容易調整回來就又開始扯天扯地。
“你記不記得西遊記三打白骨精有個橋段，白骨精現了原型後她的脊梁骨上寫著‘白骨夫人’。”
“記得。”
“那你知不知道我的骨頭上其實寫著你的名字。”
還未等季燦琛回答，角落裏傳出了一聲笑。兩人停了舞步向那邊看去，恰巧燈球轉到那邊，彩光之中露出一雙藍色的眼，那人自黑暗處走出，看起來像是俄羅斯人，開口卻是東北腔。
“抱歉哥們兒，我不是在笑你們。隻是覺得你倆特好，讓我特羨慕。”
那人歪了歪頭，雖是笑著，可季燦琛總覺得他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想來也是，這跨年之夜大家熱鬧還來不及，怎麼還有人願意一個人窩在黑暗的角落裏。
景昀錚顯然也捕捉到那人情緒的不對勁，“謝謝，不過…你還好嗎？”
“妹有事兒，真妹有事兒。”那人快速抹了把眼睛，“祝你倆白頭偕老，百年好合。”然後轉身走了。
在那一瞬間，季燦琛似乎看到了他手背上有一個竹子紋身，在一眨眼就不見了，或許是燈光問題他看錯了。
“真是怪人。”景昀錚又摟上季燦琛的肩膀，“繼續吧。”＊＊
靠近零點，氣氛已是相當火熱。眾人基本上都停了腳步，回到休息區域等著看跨年的煙火。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零點鍾聲一響，伴著此起彼伏的“新年快樂”煙花應聲而至，凝於寒夜，絢麗異常，這邊的天空很透徹，很幹淨，晚星比他們看到的任何一次都耀眼，完全不遜於站中的星空。
看著這樣平和溫暖的一幕，季燦琛心下一動，不禁說道：“我剛許了個願。”
“你許了什麼願啊？”
“和你的歲歲年年。”
曆經磨難，苦甜參半，何其有幸，終執手，共白頭，年年歲歲。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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