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周厭正好從浴室出來。

白川問:“你和寧裴要吃點什麽?我馬上回來,給你們帶點。”

周厭語氣生硬:“清淡的。”

白川沉默了一會兒:“注意身體,別過度……”

“你在想什麽?”

白川想了想,聽周厭這個口氣,指不定是他想多了,咳了聲說了句再見,立馬掛了電話。

周厭抓著手機,正想問寧裴餓了沒有,就聽見寧裴喊他。

“阿厭,我查過了。”寧裴看著電腦,一本正經,“第一次這樣很正常,你不用太在意。”

好不容易過去這個坎,寧裴提起,雖是安慰,仍然觸及男人自尊心,周厭脊背僵硬地哦了聲,不願意再說話。

“不過隻是用手就這麽快的話……”寧裴翻滾著鼠標往下看了看,“你是很久沒有自我疏解過了?如果是的話,就是正常的。”

周厭梗著脖子鑽進被窩把人抱住,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還是實話實說:“也沒有很久,之前和你打完電話就……”

“打完電話?”寧裴疑惑地看他。

周厭紅著耳根蹭到寧裴身上,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他說話對自己的影響,“其實可以再試一次。”

想起方才周厭灰敗的神色,寧裴猶豫了一下,“好。”

周厭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腦袋埋進寧裴胸口,“裴寶……”聲音都變了調。

白川送吃的來的時候寧裴已經在同薑鶴電話交流項目上的事,交流完,問他什麽時候回去,下一步就又得實驗了,薑鶴畢竟不是真的負責人,具體機密數據也不接觸,實驗這種事兒得寧裴親自來,寧裴剛說完明天,門口,白川問周厭:“我能進去吧?”

周厭定定看了他兩眼,接過他手裏的吃的,無情地說:“不能。”

白川笑了兩聲,他也就是開個玩笑,難得看見周厭賽後不似從前一般又捧著比賽視頻不停地看,他作為看著周厭一路走過來的人心中也難免感慨,“我們明天下午的飛機,你們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不在這兒繼續當電燈泡,白川連忙轉身走人,哪知道周厭突然喊了聲:“等等。”

白川:“?”

周厭咳了聲:“謝謝。”

“外麵是白川?”

寧裴本來已經準備掛電話,聽見薑鶴這一問,嗯了聲:“白經理來送吃的。”

薑鶴哦了聲,寧裴猶豫了一下,問:“師兄,你是不是還沒有放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談了戀愛的緣故,他突然對這方麵敏感起來。

“啊?”薑鶴笑了下:“哪兒那麽容易完全放下?不過總有一天能完全放下。”

想想也是,他和周厭五年都沒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