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對上視線,他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周厭唇上,莫名其妙心跳又變得有點快,他嗯了聲,周厭問:“走之前能不能抱一下啊裴寶。”

沒等寧裴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張開了雙臂,好像這件事也是他一直在等的一樣。

以前周厭很喜歡抱他,他沒有說,他其實也很喜歡這種感覺。

-

一日後,寧裴進了新項目組,他是負責人,組裏有兩個生麵孔和幾個從前合作過的人,他也不是第一次當負責人了,不過年紀是裏麵最小的,那兩個生麵孔一開始並不是很聽話,總是在寧裴吩咐事情的時候自己做自己的,他們以為寧裴不會發飆。

寧裴也不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畢竟他年輕,生物研究院有很多年紀比他大閱歷比他多的人,並不是隻有研究生。

他在項目的事情上向來保持認真的態度,隻要他們不影響到項目上的任何一處,寧裴就不會管他們。

然而這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如今不服氣也是一起不服氣。

在一次數據記錄中,他們因為沒有認真對待,導致缺少了一組重要數據,更嚴重的是,還是寧裴在核對過程中發現的,而依靠這組數據進行的實驗,已經到一半了。

寧裴生氣了。

他告訴他們,如果不想繼續在他的項目組裏待下去,可以直接走。

這個項目很賺錢,這兩人自然不願意走,但也不願意承認錯誤,非說是寧裴搞錯了。

於是,寧裴重新進行他們缺失數據的那一項實驗,全是他一個人完成,熬了幾個晚上,也並沒有通知那兩個人,組裏其他人的工作還在繼續,隻有那兩個人被冷處理了。

數據出來之後,寧裴又去做那個做到一半的實驗。

接連半個月,他幾乎沒怎麽睡覺,等實驗完成的時候,他告訴了大家這個成果,同時也把那兩個人從組裏踢了出去。

作為負責人,他有這個權利,雖然這個過程很麻煩,也消耗了很多精力,但至少沒有人渾水摸魚了。

再有時間和周厭通話的時候,周厭人已經不在國內。

寧裴不由想,幸好那天他們後來都忘記了關於比賽的事情,不然又要浪費一個承諾,那樣很傷。

寧裴在辦公室裏有一張簡易的沙發床,他很久沒有好好休息,眼睛有些發酸,聽見周厭喊自己裴寶的時候,疲憊到達了頂峰,明明以前也經常這樣熬夜。

“你今天比賽了嗎?”寧裴忙得都沒有時間看周厭比賽,別說去現場了,就連轉播都看不了。

周厭擔心地說:“沒有,你聲音怎麽啞了。”

寧裴嗯了聲,“熬了好久。”

他們也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麵了,時間過去得太快了。

寧裴閉上眼,眼皮動了動。